【傅承禦】：“形容得很貼切。”
【盛世】：“算你有自知之明。”
【傅承禦】：“我本來就不是個好人。”
餘光瞥到客廳外那抹身影。
傅承禦沒抬頭，也知道是溫暖。她這個人很安靜，動作幅度很小，幾乎可以讓人忽視她的存在。
他說：“傭人把衣服送去了你房裡，換好出門。”
溫暖應著：“好的。”
她轉身往樓上去了，沒耽誤片刻。
倒是很聽話。
有點像他少時在北園林撿來養在房內的流浪狸花貓，養了五年，和貓有了不淺的感情，貓就被人毒死了。
他沒有能力還手。
那之後也沒再養過什麼。
想到這，傅承禦乾淨的手指頓了幾秒鐘。他抬眸往少女離開的方向看，遙遙望見她上樓的背影。
她身上穿著他尺寸的襯衫。
腳下踩著他尺碼的拖鞋。
他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太大了，襯衫衣角到了她大腿，她淨身高約莫165上下，不算太高，但比例還不錯。
這一眼望過去，隻看見那雙白皙纖細的腿。
傅承禦多看了幾眼。
十點半。
代公館名下的律師事務所寫字樓。
專員拿來a項目有關證券金融方麵的資料，溫暖坐在椅子上，雙手接了過來，開始一本接著一本往下翻看。
門外。
林助理正在跟傅承禦彙報事情，路過休息室時，他分了個目光看了眼裡頭正認真研讀資料的溫暖。
隨後去了會議室。
之後又見了幾位貴賓，返回休息室已經是三個小時後。
還沒到門口，就聽見裡頭喧鬨的討論聲。
平日裡做事冷靜穩重，都不太愛說話的律師所員工們各個積極發言，有幾位甚至站起身，聲情並茂地表達他們的驚訝之感。
林助理見了都：“……”
見傅承禦進來，眾人紛紛閉上嘴，溫暖也停了手上的動作。其中一名員工快步走上前，道：“傅少，a項目有進展了！”
“咱們找了一周都沒找出的破綻，溫小姐花了一個小時看完資料就發現了。被告的證券公司發行虛假股票，泡沫經濟將會嚴重影響股市，您看這組數據——”
半分鐘後。
傅承禦將視線從文件上挪開，他側眸看向那邊的溫暖。
如代尊所說，她的確是一個極具天賦的金融人才。未曾經過係統規範的訓練，就能到達律師所這群員工達不到的高度。
傍晚。
賓利車從律師所駛離。
林助理開車，傅承禦和溫暖坐在後車座。車廂裡安靜，溫暖靠著車窗保持禮貌的距離，她不敢發出半點聲響，以免吵到身旁閉目養神的人。
她抬頭望向車外呼嘯而過的綠化樹。
下一秒，背後傳來男人薄冷的嗓音：“明天開始，結束公館必要的學習內容後，你前往律師所實踐工作，處理證券金融類專項案件。”
“這是我的私人電話號碼，有任何事隨時聯係我。”
溫暖怔了。
她低頭看向他遞名片過來的那隻手，指骨分明，修長乾淨。
目光下移。
雙手接了名片。
注意力定在那串11位數的號碼上。
一般情況下，給的都應該是助理的電話，要見他就聯係林助理。但是，傅承禦給的是他自己的號碼。
溫暖懂這個意思，又好像不懂：“傅少，您是要提攜我嗎？”
傅承禦：“不樂意？”
溫暖捏緊名片，“謝謝傅少，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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