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她也生過病。
小傷小痛在所難免,但從未像這次這樣往他身上貼。
男人最想得到的不僅僅是心愛女人的身體,而是她發自內心、自然而然流露的依賴感,這會讓他覺得,在她心裡他是重要的,有份量的,不可缺少的。
傅承禦低頭凝著她的臉。
他伸手撫了撫她額前耷拉的碎發,溫柔道:“傅叔做了些清淡的流食,洗漱之後下樓吃一點?”
“恩。”她應著。
傅承禦稍微動了一下,他原本是想幫她去拿拖鞋。但是他發現,她抱他抱得很緊,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他停頓了三五秒鐘。
目光定格在女人巴掌臉上,另一隻空閒的手試探地掀開她蓋在身上的被子,見她沒有排斥,手臂便穿過她的腿彎,將人從床上抱了起來。
她不僅不排斥,反而親昵地靠在他肩膀上。
軟綿的呼吸撲灑在他脖頸。
傅承禦稍微側眸,就能看見她漂亮的側臉。據說,人生病的時候心理防線會崩塌,變得脆弱。
溫暖說話次數不多。
人還虛虛的。
不過,她格外黏著傅承禦。下樓去餐廳吃飯,她挨著他一起坐。此刻,在廳裡看電視劇,她也跟傅承禦坐在同一張沙發上,抱著他的胳膊,靠在他身上。
入夜。
傅承禦洗完澡係著浴巾出來,走到主臥客廳,就看見房門開著,溫暖站在門口。
芝寶站在她腳邊。
芝寶還咬著它睡覺的小枕頭。
傅承禦想到了某方麵,但又沒敢繼續去想。看著溫暖進門,看著她進去臥室,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進床褥裡……
此刻,她躺在他懷裡。
芝寶則叼著小枕頭到床邊的毛毯上,趴下睡了。
床上的兩人沒有睡意。
屋子裡開著一盞昏黃的睡眠燈,緩了二十多分鐘,傅承禦確定她是主動來的主臥,自願上的床,然後在他躺上來的下一秒鑽進他懷裡。
他什麼都沒做。.gonb.
她是自願的。
良久,溫暖開了口:“我在達令州自然災害的新聞裡看到了你的車。”
傅承禦回過神。
他低頭看她,剛好溫暖抬頭,兩人對視,傅承禦解釋道:“當時確實遇到了一些麻煩,之後都解決了。”
溫暖不語。
隻是麻煩嗎?
他差點交代在達令州,對方隻是用泥石流做借口,做謀殺他的借口。
傅承禦又說:“目前手上還有一些小事需要處理,最遲下周三,我們就能離開f國。小暖,你想去哪一個國家?”
也許是英國。
她與司宴定下的約定。
即便如此,傅承禦還是會滿足她的念想。就算後半輩子活在另一個男人的陰影之下,他也無所謂,隻要溫暖在身邊就好。
溫暖沒有回答他的話。
沉默許久。
窗外雨點聲還在繼續。
她說:“天氣預報說過幾天會有大暴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雨停。院子裡原本要開花的百合都被雨砸死了,好可惜。”
“我想去一個雨水天氣少的地方,不貪心,就種幾盆百合花。午後曬太陽,夜裡看星星,閒暇的時候逗逗貓兒,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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