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拉開後車座的門。
座位上已經安置好了一個兒童椅子。
傅承禦抱他上去,坐好,扣上安全帶,而後關上車門。他掃了眼旁側的溫暖,冷聲道:“不用表現出貞潔烈女的樣子,我對已育婦女不感興趣。”
“上車,走了!”他又加了一句。
溫暖沉默不語。
她緊了緊手指,繞過車身走到副駕前,拉開門坐了進去。
車子駛離半壁江山。
樂寶的生物鐘是每天晚上九點,賓利駛入京榕高速時,孩子就睡著了。溫暖探過身,拿了一條毛毯給他蓋上。
隨後坐回位置。
密閉的車廂裡死一般的寂靜。
柔軟的坐墊坐著並不舒服,身旁男人冷冽的目光時常會投射過來,溫暖很不自然。她轉過頭試圖看窗外,就聽見傅承禦說:“誰的孩子?”
她頓了一下。
轉頭看他。
從她的角度,隻能看見他淩厲的側臉。
溫暖回:“侄子。”
傅承禦冷聲:“你有沒有侄子我不知道?”
“……”
侄子這個借口,她深知瞞不過曾經熟識的人。比方說林助理,還有傅承禦。
溫暖也沒想辯解。
她答:“你不認識。”
話音落,車廂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安靜,靜得能聽見呼吸聲。
氣氛很是壓抑。
傅承禦注視前方路況,“你圈子的那些人我自然不認識,他們也不夠格需要我去認識。”
溫暖沒說話。
垂著眼眸。
他話外音她聽得懂,意思就是她和他不是同一個階層的人,她圈子裡的朋友連見他的資格也沒有。
間接來說就是貶低。
看似踩她的朋友,實則是在嘲諷她而已。
換做是以前,溫暖早就反駁了,至少要瞪著眼罵他幾句。但是,這五年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時間和經曆早就磨平了她所有棱角。.gonb.
她沒吭聲。
隨後又聽見他說:“這麼多年沒出現,現身就在榕城,跟喻小姐交好,你打的什麼主意你自己清楚。”
“樂寶身體不好。”
“看上了盛世夫婦的財產,試圖通過喻小姐斂財去給你兒子治病?”
“……”
他的反問令溫暖喉嚨乾澀哽住。
她蜷了蜷手指,指甲紮入掌心血肉。她知道他對她帶有濃厚的恨意,所以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貶低她。
好像無所謂。
但又覺得心裡有點疼。
溫暖吸了口氣,解釋了一句:“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唯一,我隻是想讓孩子活下來,長久地——”
“今晚抵達榕城的道森醫師不是喻小姐費了力氣幫你找的?”他打斷她的話。
“是唯一幫的忙。”溫暖說。
“所以你跟五年前沒什麼兩樣,先是用手段靠近拉攏對方,再借勢去辦自己的事。”傅承禦開著車,偏頭冷眸掃了她一眼,“我明確告訴你,彆想打盛世夫婦的主意,喻小姐幫你請來的醫師我已經讓人遣返,這樣頂級的醫用資源你兒子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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