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大乾官製,見神王閣副閣主之禮儀,如同參見太子。此刻,李義兀自手拿著古書,頭也不抬,隻是淡淡言道:
“起來吧!鐘大人,深夜前來有何要事?”
鐘興鳴起身之後,忙上前稟道:“啟稟殿下,卑職深夜叨擾,乃是為一件奇案而來。卑職剛剛得報,在長安城歸義坊發現一具死屍,死者為一中年男子,死狀淒慘,死因甚是蹊蹺,似乎不是凡人之所為……”
於是,鐘興鳴便將他剛剛獲知的這一件奇案之前後經過,大致向李義稟報了一通。
李義聽得微微一愣,他將手中的書卷往案上一放,一雙靜若秋水的黑瞳,直直地盯住了鐘興鳴,問道:
“你說那死者死因蹊蹺,不似凡人之所為,何以見得?”
鐘興鳴不敢麵對李義的直視,慌忙低下頭,說道:
“回殿下,就在半個時辰前,卑職剛剛驗看過屍身,那死者明明是剛剛被人殺死,但屍體卻好似已被塵封了數十年一般,看上去就象……象一具乾屍!”
“象一具乾屍?”李義問道:“既然死者看上去象是一具乾屍,你又如何斷定他是剛剛被人殺死?”
鐘興鳴道:“不瞞殿下,卑職初見那一具死屍之時,也以為他就是一具乾屍。當時卑職還猜測他或許是哪一座墳塋裡的倒黴鬼,被盜墓賊從墳堆裡給刨了出來,隨意丟棄在道路旁也未可知。孰料,卑職伸手探了探死者的體溫,卻見他身子尚且有些溫熱,渾身還呈現焦黑之狀,委實也不像是一具死去多年的乾屍。卑職敢斷定,那人死去的時辰,至今不會超過十二個時辰!”
“哦……”李義頓時來了興致,他從書案前起身,走到了鐘興鳴的近前,又問道:
“你說,死者身體內尚有溫熱,且渾身焦黑?”
“千真萬確,卑職不敢有半句虛言!”鐘興鳴立時回道。
“走,帶我去看看!”李義話剛說完,已疾步邁向門外。
……
……
隻過了大約一刻辰光,李義和鐘興鳴便已出現在了長安縣衙內的停屍房中,陪同的還有長安縣令周肩巨以及幾位衙役和仵作。
李義靜靜地盯著死屍看了長時,隻見那死者嘴巴大張,麵目扭曲,全身皮膚乾癟縮攏,渾身都是一片焦黑,宛若被大火剛剛燒灼過一般。
李義伸出手,緩緩地摸過死者的前胸與雙臂,果然,死者的身體尚有微微的溫熱,皮膚還有些柔軟,實在不象是一個死去多年之人。
“仵作,死者肌膚焦黑,是被大火燒傷所致麼?”李義問道,他摸著屍體的皮膚,隻覺周身完整,雖然呈焦黑之色,但並無燒灼的痕跡。
那長安縣的仵作是一名年過六旬的白胡子老頭,他聽得趙王爺問詢,忙躬身回道:“回殿下,依老朽數十年的經驗,死者身上並無任何燒灼的跡象!”
“嗯……”李義仔細查看了屍體之後,思忖了片刻,便走出了停屍房的房門。
他向身後的鐘興鳴吩咐道:“這件案子就交給本王吧!你先不要聲張,好好保管屍體,仔細查明死者的身份,晚上再增派巡夜之人,見到可疑之人、可疑之事立時向本王稟報……”
“是!卑職遵命!”鐘興鳴急忙點頭應道,他心裡已暗生欣喜,心道有趙王接手,我總算可以安心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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