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天命道果，給大殷皇帝心神暗中設下禁錮後，趙牧就開始思索，如何給鎮邪司總部那位大司尊找麻煩，讓其沒時間對付大殷王朝了。
“大殷王朝事關貧道將來給人族留的後路，自然是絕對不能出事的。”
“那位大司尊既然要替仙使出手，覆滅大殷王朝，那就不能留著他了。”
“但大司尊背後站著仙使，若想對付大司尊的同時還不引火燒身，就得好好謀劃一番才行。”
“更何況，貧道還想借這件事情，弄清楚先知聖皇收集人間的氣運功德，究竟是什麼目的？”
“這樣一來，事情就更難辦了。”
趙牧麵色凝重，心裡翻轉著各種念頭。
其實對於先知聖皇的真正目的，他一直都有各種各樣的猜測。
最開始，當趙牧看到仙使們在人族之中，宣揚造福百姓、積德行善，可以飛升仙界的時候，的確認為先知聖皇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了收集功德對抗惡孽。
因為先知聖皇當年吞噬天下靈脈證道，致使末法時代降臨，這種事情天道是不可能不降下惡孽的。
這也就是先知聖皇，已經證道成功了。
若是當年他吞噬靈脈後，卻沒能成功證道，那當時天道降下來的恐怕就不是無邊惡孽，而是會直接以天罰滅殺了。
不過後來前往北域妖族之地後，趙牧又有了新的發現。
他發現仙使們在人族中，收集的是功德，但在北域妖族那邊收集的卻是氣運。
想來也是，妖族那邊早已形成了吞噬同族修煉的風氣。
在這種情況下，想讓妖族積德行善以便收集功德，那簡直是難如登天。
不過由此趙牧也知道了，先知聖皇的目的，並不單純隻是為了收集功德，消解自身的惡孽。
這應該隻是他的目的之一罷了。
他應該還有一個更大的目的，需要通過收集人間氣運來實現。
當然了，收集功德和收集氣運並不衝突，在人族這邊，兩者是能夠同時進行的。
因為功德和氣運，存在極其深切的牽絆，能夠進行相互影響。
當先知聖皇把大量人族功德，收集到天宮聖界以後，自然而然就能引動龐大的人族氣運，也向天宮聖界彙聚，可謂一舉兩得。
“收集功德是為了消解惡孽，那氣運呢？”
趙牧搖了搖頭：“罷了，這些事情等抓住一個濁仙搜魂，就能弄清楚了。”
“至於如何搜魂一個濁仙，卻又不被其他濁仙懷疑，就得好好思慮了，畢竟濁仙之間可是有玄妙聯係的。”
“更何況濁仙背後，還站著一個先知聖皇，此事還真不好辦。”
在原地思索了良久之後，趙牧忽然身形一動，就化為一道流光射向了遠方。
……
數日之後，正念佛山。
遠方一道流光飛射而來，在山腳下顯化出了趙牧的身影。
趙牧抬頭望去，就見前方高聳的山脈黑霧繚繞，即便天空上烈日高掛，山脈也是一片黯淡，大部分陽光都被黑霧阻擋在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