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看著他們吃的稀裡嘩啦的樣子,突然感覺自己也有點兒餓了,拿過一個飯盒蓋,分了半份米飯,抄起備用的筷子也加入造飯大軍。
“你不是不吃嗎?”建軍看著伸筷子過來搶肉的江濤,納悶。
“你的吃相太難看了,我給你做個示範。”
“切~~,賤人就是矯情。”
李愷沒理會他們口舌爭論,手速極快的夾肉吃。
“愷哥,你也太不講究呀。”
“早跟你說過,做事兒要專心。”
……
風卷殘雲之後,安建軍取出手包裡的煙,三個人仰在沙發裡,開始吞雲吐霧。
“大莊家裡安排好了嗎?”李愷問安建軍。
“按你的意思,把咱倆在馬娟乾洗店的40股份轉送給她了,現在每月差不多萬數塊錢的進項,夠她們娘倆過日子的。”
“多費點兒心,我離得遠,有事兒你多搭搭手,。”
“放心吧,我知道。”
“昌哥呢,現在怎麼樣?”
“還那樣兒,假肢也適應多了,走起來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彆,彆跑就行。死強,這不上月底又給我拿來3萬塊錢。”
李愷知道,這是在還當年安建軍墊付的手術費和後來安裝假肢的費用。
“這兩口子,一個開煎餅攤,一個賣肉夾饃,起早貪黑的,供著老人看病,供著孩子上學,還每年還我三萬,不要他還不乾,死強死強的。”
“他就是那性格,再苦再累也要靠自己,不願意欠彆人的,尤其是朋友。”
“人是好人,就是命苦點兒,不過燕子是真爭氣,今年政法大學碩士畢業,已經被京都一家著名的的律師事務所預定了,兩口子的好日子不遠了。”
“孩子們都爭氣呀。燕子那個爹還有幾年出來。”
“早著呢,這才蹲了七八年,還有十二三年呢,出來就奔六十了。攜帶凶器入室搶劫,還傷了人,這是重罪,直接就應該斃了。”
“也算是惡有惡報了。”
這時茶幾上手機鈴聲響起,江濤的。
“誒,柱子,你說……對……六點六點……好嘞好嘞……啊?嗬嗬,行行……這也是巧了……沒問題沒問題,嗯……嗯……”
“怎麼了,小濤。”看著江濤放下電話,李愷問。
“兩件事,一呢,是浩哥,兩口子出去玩兒了,正在高速上往回趕,已過石門,六點前準到;二呢,今天晚上愷哥的初戀……也會到場的呦。”江濤賤賤的樣子
“我的初戀?誰呀?”
“薛妍唄,嗬嗬嗬嗬……”安建軍笑的渾身顫抖,煙灰都掉到褲子上。
“彆瞎說,薛妍什麼時候是我的初戀,我怎麼不知道。”
“裝,接著裝,當年薛妍跟你那點兒小曖昧,我們可都是知道的,這可是知情人於浩先森權威發布的。”
“就是,人家這是看了楊靜的朋友圈,特意從濱海趕過來的,這份狼子野心,昭然欲揭呀。”
“鬼扯吧。”
其實薛妍和李愷何止是小曖昧,當年高考後薛妍就對李愷表白過,不過當時李愷父親臥病,家庭境況不好,李愷自己高考失利,前途堪憂,所以不敢接受,就對薛妍說,如果四年異地的大學生活結束,她還能堅持對自己的喜歡,兩個人就在一起,算是委婉的拒絕了。
因為李愷覺得濱海大學是國家重點大學,裡麵的優秀學生如過江之鯽,一個人的執念不可能抵得住生活的孤獨和誘惑,時間長了,薛妍自然就會放棄了。之後薛妍在濱海上大學,李愷在省城石門上大學,四年間兩人雖然經常聯係,但都沒再提過這事。
直到大學畢業前,薛妍才舊事重提,再次電話表白,準備畢業後回安城和他在一起。李愷也考慮答應時,薛妍的母親找到他,明確表態不會同意他們交往,甚至說了一些侮辱性的話,李愷就狠了狠心拒絕了薛妍。再後來薛妍留在了濱海,讀研、工作、結婚、離婚……兩人也就沒了太多的交集。
“哎,你和徐強是怎麼回事,怎麼柱子說現在你們關係不錯,你不一直都是最膈應他嗎,怎麼,化乾戈為玉帛啦?”
“愷哥,你這個話題轉的很生硬呀。”安建軍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李愷,口中嘖嘖有聲。
“好好說話。”
“跟他有什麼關係好不好呀,他不是做斷橋鋁呢嗎,從我手裡接了點兒活兒。”
“那關係肯定是好呀,托妻獻子的交情。”江濤調侃著安建軍。
“呦嗬,這裡麵還有故事?說說,我就愛聽這個。”李愷身體前傾,一副八卦的樣子,笑著看向安建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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