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貨車踏上了歸程,大嫂和大姐坐在駕駛室,三嫂跟其他人擠在車後鬥裡。
“大嫂,小三子,謝謝你們了。”李慧止住眼淚,哽咽的感激道。
“姐,自家人謝什麼,你早該跟我們說的,白白的多遭這些天罪。你非要謝,你去謝小七兒吧,是他先想到的,也是他帶我們來的。”李恪說。
“小七兒?他怎麼發現的,我誰都沒給說,連娘我都沒告訴。”
“是小七兒自己發現的。”大嫂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的跟李慧說了一遍。
“這孩子,有心了。”李慧感慨道。
“小七兒心眼兒多多呀,今天要是我帶幾個人去,絕辦不了這麼漂亮。”李恪開著車,隨著車的顛簸,身體有節奏的顫動。
“嗯,小七兒一向很聰明。”
很快車就回到大伯家,眾人依次下車,李慧對李愷說道:“小七兒,姐謝謝你了,今天多虧了你。”
“彆彆,啥意思,你咋不謝我三哥他們呀,合著他是親的,我是外人唄,不行,我去找我大娘說道說道去,太欺負人了。”李愷故作生氣的說。
“沒那意思,你怎麼會是外人呢,你是我的好弟弟。我是說多虧你發現了,不然我也不知道怎麼跟娘家說,沒準兒就忍下去了。”李慧解釋道。
“大姐,不是我說你,咱這娘家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差啥呀,至於忍辱負重的嗎,能過過,不能過再削他一頓。還嫌棄妮子,以後妮子就是咱們家小公主,咱們都寵著她,寵到人神共憤,人憎狗嫌。”
“姑娘家人憎狗嫌,以後還有人要嗎,你這當舅舅的咋想的。”大嫂子在一旁聽不下去了,給了李愷肩膀一拳。
“我是說要達到那種境界,寵的她就是這麼囂張。”
“你住嘴吧。”
母女見麵的場景和電視上演的差不多,見自家閨女去而複返,大娘先是一愣,聽大嫂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後,抱著李慧就哭。被三嫂抱在懷裡的小妮子,怔怔的看了一會兒,也跟著嚎啕大哭。
“你個傻丫頭,心疼死娘了,你咋不跟娘說呀,徐傳宗這個殺千刀的王八蛋,他怎麼敢動手打你,哎呦,疼死娘了……”
李慧隻是紮在大娘懷裡哭,周圍的人看著眼都紅了,三娘也掉眼淚。
好不容易止住哭聲,李愷又把自己和趙豐收說的話給大娘學了一遍,總之就是彆擔心,也彆生氣,等正月十五看了對方的態度再商量以後的事兒,這段時間先樂樂嗬嗬的過年。
看不下去這種場麵,交代的差不多了,李愷就告辭回去了,讓她們繼續吧。挺累的,主要是心累,得回去歇歇。
推門進了五爺的院子,常大龍聽到動靜從屋裡迎出來,“哥,你回來啦。”
“嗯,回來了,晚上我主廚,做點兒好的吃,累死了,必須補補。”
“好。哥你乾啥活兒去了,咋不叫我。”
“打架去了。”
“啊?”常大龍張大嘴,傻乎乎的看著李愷,“那你還不帶上我,我很能打的。”
“我大姐被婆家欺負了,我們找上門去揍他們,這事兒你去不合適,家裡人夠用。”李愷搖搖腦袋,“五爺呢?”
“五爺爺剛起來,在屋裡呢。”
“你把咱們拿來的帶魚收拾了,一會兒我做,我先去找五爺說點事兒。記得用溫水收拾,這天兒冷的。”李愷說著向屋裡走去。
“知道嘍。”
李前進坐在沙發上,閉著眼安靜的聽著收音機,冀州梆子明朗、剛勁的唱腔彌漫著空間。
“五爺爺。”
“嗯,臭蛋子呀,回來啦。憨小子說你有急事兒出去辦,咋樣兒,事兒辦好啦?”李前進睜開眼,看是李愷,笑著問道。
“辦好了,很成功。”李愷從牆角拽過一個板凳,坐在五爺身邊,隔著毯子給他捏腿。
“瞅你挺高興,看來事兒確實辦的挺圓滿。”
“那是,我都親自出馬了,必須要圓滿呀。對了,五爺爺,跟您說個人你認識嗎?”
“誰呀,你說說看。”
“他說他叫趙豐收,也叫趙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