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哥,下麵就是你的事了,派個人過去,帶上你的親筆‘戰書’約對方……明天下午三點,就在……苗圃吧,那裡寬敞,想帶多少人就帶多少人,一戰定勝負,輸的那個滾出安城。‘戰書’寫得匪氣點兒,怎麼難聽怎麼寫,要有讓他看了恨不得把你抽筋扒皮的那種感覺。”
“好,我這邊兒都沒問題……你看你那邊兒……”
“我這邊應該沒什麼事兒,一會兒還要和人家見麵再確定一下。不管怎麼說,剛才商量好的要抓緊去辦,我想這次把他們辦成鐵案,死案,沒有一點兒翻身的可能,我討厭麻煩。”
李愷說完習慣性的看了看牆上,才發現連個石英鐘都沒有,“潘哥,你這也過得太低調了,這牆上也沒個鐘表,連個點兒都看不到。要不是寓意不好,我都想送你一個。”
“有點兒,有點兒。”潘得福說著從抽屜裡拿出個嗶嗶機,“快七點了。”
“那行,我不多呆了,約的七點半,得趕緊過去。鐘表就算了,送也是送給‘刀子’,咱們用不上。”
“哈哈哈哈,好,那我們就趕緊辦事兒,快點兒給‘刀子’送終。”
李愷走了,潘得福和小飛安靜的呆坐了很久。
“厲害吧?”潘得福問小飛。
“厲害,夠狠的,比咱們都狠,而且夠奸詐。”
“什麼奸詐,這叫……智慧,對,智慧,打小兒我就看這小子不簡單,果不其然。不說他了,剛才說的那幾件事兒,你去安排,千萬不能出了岔子。”
“放心吧潘哥。”小飛向外走了幾步,又轉身回來,“潘哥……你決定好了?”
“什麼決定好不好的,屎都到屁股門兒了,撅不撅腚都得出來。”
“不是,我是問……你金盤洗手的事兒,決定了?”
“嗨,那事兒啊,以前不是跟你提過嗎,定了。以後這攤子就交給你,能留的都給你留下,這裡,”潘得福揮手指了指台球廳,“也給你留下。”
“潘哥……我能……我能跟你走嗎,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跟我走?”潘得福有點兒意外,畢竟留下的這攤子可不小,這次如果把“刀子”拿下,形勢肯定會更好,要不是因為要當爹了,自己都舍不得。
“對,跟你走,你要是開飯館,我給你當服務員;你要是開小賣店,我給你當售貨員;你要是開客車,我給你當售票員……”
“哈哈哈哈,你打住吧,你還想湊夠“八大員”啊,”潘得福說著,又盯著小飛的眼睛,“你可要想清楚?那日子不見得比現在好。”
“想清楚了,”小飛肯定的回答,“我就是想跟著你,從當年你從李疤瘌手裡把我救下,我就想好了,一輩子都跟定你了。”
“……先去辦事兒吧,無論如何,這次的事兒要辦漂亮,然後咱們才能說彆的。”
“肯定辦的漂亮,潘哥,你放一百個心。”小飛說著就向外走。
“小飛。”潘得福又叫住他。
“潘哥,你吩咐。”
“以後直接管我叫哥。”
“好嘞,哥,我忙去啦。”小飛興奮地跑出去。
李愷和程漢坤約在“欣和居”見麵,這裡有雅間,說話方便。原本是想讓嚴祿回去,可嚴祿不放心,執意要跟著來,李愷就把他安排在大廳裡吃飯。
程漢坤是八點才到的,到的時候李愷已經等了一會兒,大廳裡也坐了好多人,還好他穿的是便裝,不紮眼。
怪不得程漢坤遲到,李愷說的事情有點兒大,必須向局長請示,而且需要的警力太多,幾個部門都要打招呼。
他是相信李愷的,上次見麵的時候,程漢坤無意中透露刑偵大隊正在查的一樁命案。這個案件屬於大案,而且證據缺失,查了五天毫無頭緒,局裡給的壓力很大,命令他們七天之內必須破案。
李愷就給他講了個故事,讓他一下子就有了思路。順著思路往下一查,竟然三天就破了案,將罪犯成功抓鋪,再晚一天罪犯就要逃離安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