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龍苦笑,又讓大哥預見了。
“那是你家。”常大龍說道。
“對對對,我家我家,那你是……答應了?”常貴殷切的看著常大龍。
“幫不了。”常大龍斷然拒絕。
“為什麼?”常貴一臉愕然,沒想到常大龍這麼直接就否決了。
“為什麼要答應你?你跟我們家有什麼關係?”常大龍平靜的看著常貴。
“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你彆忘了,我才是你親爹。”常貴惱羞成怒。
“親爹?想想你對我做的那些事,你配嗎?”
“你你你,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親爹,你身上流的血,有一半是我的。你不幫我,就是不孝,要被天打五雷轟的,以後街坊鄰居都會罵你,你活的生不如死。”常貴歇斯底裡的喊道。
常大龍看著常貴,突然詭異的笑了笑,然後扭身將書包摘下來。
“你不要想著用錢打發我,我就是要換廠工作,李焱不給我辦,我就讓你的名字在大院裡臭了。”常貴見常大龍在翻書包,以為他想給自己些錢,讓自己不要麻煩他。
常大龍從書包裡翻出鉛筆盒,從裡麵拿出鉛筆刀,打開將刀刃橫在自己手腕上,“我身上有你多少血,說個數兒,還你。”
常大龍稍稍用力,手腕上出現一道血痕,鮮血順著刀刃一點點滲出。
“不是,不是那意思。”常貴慌了,一年多沒見,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那個曾經懦弱膽小的大兒子,現在行事這麼果斷。
“乾什麼呢?”常大龍身後傳來一聲怒吼,李愷向這邊跑過來,後麵還跟著陳文、苑鐵柱和安建軍。
“不是的,我沒有,我沒有……”常貴嚇傻了,渾身開始顫抖。常大龍的過激行為是一方麵,更多的是見到了李愷。當年這個孩子是怎麼找上門來“咄咄逼人”的,至今記憶猶新的裝在腦子裡。
更可怕的是,他後麵還藏著一個狠人,那是能將徒弟送進去判死刑的主兒,收拾自己還不手拿把掐啊。
李愷來到近前,一眼就看到常大龍正在把鉛筆刀橫在手腕上,趕緊奪了過來。又看了看傷口,發現沒什麼大問題,隻是剛才動作太果斷太快了,劃傷了一層表皮。
“怎麼回事?”李愷從身上掏出衛生紙來,抖開附在傷口上。
“哥,沒事兒。他想讓我找老爸說好話,讓他進新廠。我不答應,他就說我身上流的血有一半是他的,不幫他會被天打五雷轟。我準備放血還他。”常大龍說的很輕鬆。
“逼我弟弟放血,你很厲害。”李愷看著常貴。
陳文、苑鐵柱和安建軍自覺地跨出幾步,將常貴圍在了中間。
“彆誤會,彆誤會,我就是想讓大龍幫幫忙,幫不了也沒啥,誰知這孩子,太衝動了。”常貴慌忙的解釋道。
常貴也是有脾氣的人,但他不敢發,他知道,有人專治有脾氣的,而且“療效顯著”。
“你說我是相信你還是相信自己弟弟。”
“可我真沒說讓他放血啊,”常貴衝著常大龍哀求道,“大龍啊,你可不能亂說啊,我就是想求你辦點事兒,你不願意就不願意,我……我說不清了。”
“你先走吧,這事兒我會跟我爸說的。”李焱揮了揮手,陳文他們讓開了路。
常貴還想哀求不要告訴李焱,可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隻能咬了咬牙,倉皇的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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