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分數公布之後,錄取通知書到來之前,薛妍家上演了一場鬨劇。起因是吳敏私下裡給薛妍聯係去濱海上學的事情暴露了,這次不光薛妍不乾了,薛啟明也和相敬如賓十幾年的媳婦翻了臉。
吳敏還算記得教訓,這次的事情沒有和曲豔聯係,而是拜托的梁雲。吳敏通過妹妹吳婕跟梁雲見過兩麵,而且是帶著薛妍。
梁雲的丈夫是區委書記,和妹夫是上下級,多年的工作夥伴,相處的很融洽。吳敏想法比較多,不僅想要將女兒的學籍轉到濱海,甚至還想將自己的工作甚至連同丈夫的工作一起轉到濱海,徹底離開安城這個城市。
這些事必然要通過一些有“頭麵”的人物,所以這半年她通過妹妹的交際網,“熟悉”了一些所謂的“官太太”。這裡麵最有“能力”的就是梁雲,不光是因為她丈夫,梁雲本身還是區婦聯主任。
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一切操作,吳敏都瞞著妹妹,大概因為在曲豔的事情上,吳婕沒有“站”在她這邊。
結果,這次的事情還是被吳婕點的“導火索”。
吳敏和丈夫工作的事情先不說,薛妍的學籍,已經“溝通”的差不多,濱海一中的韓校長同意接收。梁雲就跟吳婕打了招呼,也是存了“邀功”的念頭,可她並不知曉這裡麵的“內情”,吳敏是瞞著丈夫和女兒,甚至瞞著妹妹私自辦的事兒。
吳婕知道後就和姐夫打了電話,詢問情況,畢竟自己姐姐頭大無腦,眼大無神的毛病她是清楚的。
結果……
最後吳敏勉強算是妥協了,但自此之後,她和女兒丈夫的關係跌至了冰點,薛家一天聽不到幾句對話。
薛啟明生氣的原因不止是因為媳婦不守承諾,答應孩子的事情說話不算,更是因為她竟然不和自己商量,就要調動自己的工作。
薛啟明的父母都是安城人,現在已經年邁,原來工作的工廠效益不好,退休金發放困難。姐姐家兩口子的單位效益也都不好,工資都開不滿。自己倒不是舍不得工作,他還沒那麼愛崗敬業,他隻是不放心父母。自家去了濱海,姐姐家能力有限,父母沒人照顧可不行。
更何況自己的“成色”自己清楚,能力、學曆都一般,在機械廠工作了這麼多年,才熬成個調度長,勉強算個“屁”級乾部。換一個新環境,再從頭開始,很難。
要是說,有人能罩著你,讓你不會太難,薛啟明也不願意。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人家付出了,就是想要從你這裡得到相應的回報。如果是自己舍不得的東西,到時候更難受。
禮拜一交錢過了戶了,李家又多了一處房產。
轉眼到了禮拜天,李焱一家再次來到“紐麻胡同”,一起來的還有冉家三口。
趕上冉建鵬休班,正好讓他們過來看看,省的不放心冉玥和李家一起住。
胡大爺是個講究人,說到做到,除了電視機和老倆自己的衣物,果然是什麼都沒帶走,就連他們的鋪蓋被褥,也大部分都留了下來。
一進院子,李愷就回身插上院門,然後飛奔進了西配房。
還好,兩張“圈椅”還在,上麵的米麵袋也在,但裡麵的糧食所剩無幾,估計是老倆抓緊時間猛吃了一周,剩下的也值不得給女兒家了。
李愷將上麵的東西拎下來扔到一邊,不打算要。雖然有些浪費糧食,但入嘴的東西,還是小心些好。然後找來個臉盆接好水,拿著前主人留下的毛巾,開始細心地擦拭。
要說不擔心是假的,李愷真怕這一周的時間裡胡大爺“醒”了,知道這兩把椅子不是普通的東西。
還好他的擔心多餘了。
冉玥湊上來幫李愷一起擦拭。那天雖然她也變相的支持了李愷一下,但她不清楚李愷究竟發現了什麼,也想知道答案。
其他人就圍站在一邊看,不過姚莉看著看著,變了眼神。
直到李愷連抹再蹭,讓椅子一處露出本來顏色,姚莉趕緊湊上去觀察,然後驚訝的捂住了嘴。
“怎麼了?”冉建鵬看到媳婦怪異的表現,不禁問道。
“黃花梨木的。”姚莉抬頭對著丈夫說道。
“黃花梨?”冉建鵬也湊上前。
姚老爺子當年有收藏的愛好,雖然熱衷於瓷器,但其他類型也有所涉獵。姚家當年有一個黃花梨方形小炕桌,兩人上高中時冉建鵬去姚莉家見過,可惜大運動時期被赤小兵抄家給弄走了。
“黃花梨……是什麼梨?”李焱問道。
劉鳳芝不解的看著仔細端詳椅子的幾個人。
“黃花梨是一種木料,主要產自瓊南,再多的我也不懂,就是很稀少,屬於貴重木料。”李愷解釋道。
李愷認識黃花梨這種木料,還要歸功於前世。前世這種木料被瘋狂炒作,楠楠姐還送過他一個黃花梨木的手串。手串引起李愷對珍貴木料的興趣,簡單了解過一些,所以才“略懂”。不然“陳家老宅”取寶後,他也不能一眼斷定那三個盒子的材質是紫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