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芬一陣狂“噴”,試圖將虞婧定在恥辱柱上。
“行了,彆跟她廢話,鄰居們都看著呢,她不要臉,咱們還要麵子呢。”張全民在屋裡吼了一聲,“偉博,出去跟她說清楚,讓她死了心,趕緊滾蛋。”
不一會兒,張偉博蹭著地麵來到門前,不敢抬頭,也不敢和虞婧對視,嘴裡說道:“虞……虞婧……同學,請你自愛,我……我……我不會喜歡你的,都是你……一廂情願……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牽扯……你走吧。”
說完張偉博倉皇的逃回了自己房間。
“趕緊走吧,我們家是你這種人能攀附的嗎,天生的下賤皮子。”李淑芬補了一句,然後“咣當”關上了屋門。
虞婧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剛才的她,心裡還留存著一絲期望,是張偉博父母誤會了,這些流言都是大家胡亂猜想的。
可當張偉博現身,對自己說出這番話後,她才知道,真的是張偉博放棄了她,隻想要保全自己。
這一刻,痛苦、悔恨、委屈、哀怨,重重情緒湧上心頭。
虞婧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如同行屍走肉般走下的樓,眾人的指指點點,她也沒有感覺。
什麼山盟海誓,什麼長相廝守,全都是假的。當困境來臨,那個男孩為了保全自己,將一切“罪責”都推到了自己身上。
好傻,自己真的好傻,怎麼就相信了那些花言巧語。
信!張偉博寫給自己的信!
事到如今,虞婧已經不再考慮全身而退,畢竟她確實違反了校規校紀。但她不應該獨自承受這個結果,而且還要承受他們“汙蔑”的罪名。
勾引,這是為了證明張偉博潔白無瑕,把自己往死裡逼啊。這個名聲落實了,彆說上學、工作,以後就是活著都難。
虞婧再一次瘋狂的奔跑起來,很快回到了家。
家裡沒人,虞敏中和妻子在女兒跑出家後,相互埋怨了幾句,又趕緊出去尋找。
其實說女兒勾引對方,虞敏中也是半信半疑。自家女兒自己清楚,要說是青春期對男女感情有些迷惘和向往,他理解,都是這個年紀過來的,他在這個年紀的時候,也對異性產生過莫名其妙的好感和親近欲望。
但要說女兒勾引人,那不可能,自己家的家風還沒那麼齷齪,他們兩口子平時對女兒的教育都是很正的。
今天他之所以對女兒發火,是因為這件事情的後果,已經徹底沒有辦法改變了。畢竟他們隻是普通老百姓,比不得那些有權有勢家財萬貫的家庭,再怎麼努力,女兒的未來也是一片黯淡了。
多年的培養,希望瞬間化為烏有,怎麼可能不失望,不難過,不憤怒呢。
但緩過心思來,還是追下樓去尋找女兒,怕她出現什麼意外。
虞婧從自己的學習桌裡翻出張偉博給自己的信,一共九封,她都精心的收藏著,原本想著將來作為兩人甜蜜愛情的見證,現在……
夏校長不管學校的具體事務,這些“證據”隻能交給婁校長。婁校長在學校裡一直是大公無私的形象,收到這些東西,肯定會為自己正名。該有的處罰她接受,但不能背上“莫須有”的汙名。
學校已經下班了,雖然不清楚婁謹言家的具體地址,但學校的宿舍樓在哪裡,虞婧還是知道的,到那裡打聽一下就行。
一個小時後,將“證據”交到婁謹言手裡,帶著校長“一定會徹查,還你應有的清白”的承諾,虞婧離開了一中家屬樓。她要趕緊回去跟父母解釋,剛才出來的太匆忙了,忘了跟他們打招呼。
婁謹言翻看完這些信,放到茶幾上,輕笑了一聲。
“這是什麼啊?”妻子問他。
“嗬嗬,這是……錢。”婁謹言笑著說道。
“錢?什麼錢?”妻子納悶的問道。
婁謹言沒再解釋,而是抓起電話撥了出去。
“喂,老廖啊,張局孩子那事兒,沒法兒辦了。剛才那個女學生交到我這裡幾封信,都是張局兒子親筆寫得求愛信,情深意切啊,有了這些,你們那些安排都成笑話了……嗯,讓他問問自己兒子吧,這不瞎胡鬨嘛……很難辦……那不好吧,咱們不能昧了良心啊……那行吧,我等你電話。”
放下電話,婁謹言再看向茶幾上那幾張紙時,似乎變成了一摞厚厚的鈔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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