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周時間過去,這兩周裡發生了很多事情。苑大誌回了趟“姥姥家”,他舅舅去世了,肺癌。整個葬禮過程中,苑大誌沒與他那個舅媽進行任何交流,匆匆而至,從村口的土產小賣店買了足足兩輛3輪車的紙錢、紙元寶,人家送“貨”至墳,豪橫的傾倒在他舅的墳前,苑大誌1根火柴點燃,霎時間火光衝天。
殘火漸息之時,苑大誌絕然而歸。
苑大誌是想著替母親還了這份姐弟情,從此不再惦念。但親情這種東西,想要清算,哪兒有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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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大誌回來時,給母親帶回1件紀念品:1方手帕。手帕看著有些年頭了,綢色發黃,4邊起毛,帕麵兒上繡的是並排靠在1起的兩棵同根翠竹,1高1矮,竹子綠色的絲線洗的泛白。
這方手帕是苑奶奶當年出嫁前,親手繡製的,留給了當時隻有十幾歲的弟弟,轉眼4十幾年過去了。
苑奶奶哭著翻箱倒櫃,找出來1個木匣子,裡麵放的是1把木梳和3本小畫書。木梳是她懷苑大誌時,弟弟買來送給她的,那年頭兒,買這把木梳的錢,需要1百來工分才能在年底時候從生產隊換來;小畫書是苑大誌周歲時,舅舅送給小外甥的禮物。這之後弟弟就娶媳婦了,然後漸漸地斷了來往。
睹物思情,苑奶奶哭的很傷心。
手帕是舅舅的大孫子悄悄交給苑大誌的,說爺爺病榻中1直是他在服侍,彌留之際,托他將手帕還給姐姐,並帶上1句話,“弟弟沒出息,對不起姐姐,傷了姐姐的心。下輩子換他來做哥哥,護妹妹1世周全。”
苑奶奶哭的更崩潰了。
那個孩子苑大誌也暗中觀察過,如果說舅舅家還有1個能算人的,隻能是他了。
知道舅舅有托孤的意思,苑大誌給孩子留了電話,說以後有了為難的事情,可以聯係他,1定幫忙。不過僅限於他自己的事情,彆人就算了。
苑奶奶很認可兒子的安排。
另1件事,在李老太的強烈要求下,她出了院。不過1周後又再次回到了醫院:不僅體表的手術創口沒有愈合跡象並且已被感染,腹內創口和腸內也有出血痕跡,造成對食物消化吸收的障礙,並且引發了其他的多種基礎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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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條件和醫院裡的人際關係都有,所以李愷並不是很擔心,李老太隻是要多遭些罪。
李老太有意無意的總是引導李垚和劉鳳芝這姑嫂倆多多交流,其用心良苦。劉鳳芝已經不是兩年前的“缺心眼兒”了,對李老太的目的,自然是清楚得很,所以也是虛與委蛇的應付著。
嚴祿在搬家後的第3天,再次找到李焱,請求他給倆孩子取個學名。
盛情難卻,思慮再3,女兒的名字定為嚴格,兒子的名字定為嚴肅,乳名依舊是大丫2毛。很快,倆孩子進入了“金色搖籃幼兒園”,嚴格在學前班,嚴肅在小班。
5月上旬的時候,機械廠的李曉敏順產下1子,白白胖胖的足有7斤,於金鬥高興壞了,妻兒出院那天,他特意買了十掛“萬”頭響的大地紅,從家屬院大門口1路鋪到2十4號樓他家的樓下,炸出來1路的“紅花”。
於金鬥2十4歲時,設備操作不當,齊肩丟了1條胳膊,成了殘廢。本以為這輩子大概率是要斷子絕孫,孤獨終老了,沒想到不僅娶到了年輕美貌,溫柔善良的妻子,現在更是有兒有女,有種“挑戰”國策的滿足感。
於金鬥在兒子出生的第2天晚上,特意打車找到“紐麻胡同”李焱家,拎著兩瓶汾酒和1條“石林”煙,想要沾沾李家的福氣,讓李焱給自己兒子取個名字。
李焱自無不可,給孩子取名“於浩”。這個“浩”字,潘得福兒子出生時,就差點兒“送”出去,後來在李愷的建議下,潘得福的兒子叫了“潘昊”,這個“浩”字才擱置了。
李愷知道這個消息後,在房間裡呆坐了許久,然後大晚上的打車送於金鬥回大院,並到鐵柱家的超市裡“抄”了大量的嬰兒用品和玩具,又去於金鬥家賀喜,看望初生的“小兄弟”。
雖然李愷知道此“於浩”非彼“於浩”,仍是禁不住的欣喜。
“還是老毛病,每次聚會的時候都要遲到。”拎著購物袋走在路上,李愷的眼角泛出了淚水。
“於浩”出院的第3天,安城市進行了92高考前的第2次模擬考試,除了語文卷的作文被扣掉兩分,其餘6科,李愷全是滿分,總分7百08分。
2模的成績,再次奠定了李愷高考的信心,親人和朋友們也為他感到高興。此後,國內排名前幾的大學,紛紛向他拋出“橄欖枝”,邀請他畢業後來校就讀。
李愷無可奈何,因為這件事他做不了主,他隻能去京大。
9十年代初,京大還不是與成華並列的頂尖學府,甚至比不上金陵大學和浙州大學,進不了國內大學排名的前3。
但奈何黎安若在京大任教,她說李愷“希望”來京大學習,李愷就隻能表示自己非常“希望”去京大學習。
前世裡因為1些“消息”的影響,李愷對成華大學很是反感,而且金陵大學和浙州大學他又不是很了解,因為前世裡這些大學都距離他很遠,即便他當年的高考不失利,反而是超常發揮,以他的實力,最多也就能勉強摸到這些學校的“尾巴”專業,
不像現在,
“隻要你來京大,所有專業任你選;隻要你成績拉跨不嚴重,跟得上同學的學習進度,畢業後保送你上本校的研究生。”黎安若說。
“京都就是你第2個家,吃住都給你安排妥妥的。喜歡房子,老京都的4合院給你整1套,4年後如果繼續進修研究生,幫你提前納入編製。”林頌北說。
“房子的事兒不用你們操心,蘇家的老宅已經被國家退還了,2環內的兩進院子,就是留給你的。”蘇博林說。
盛情難卻,對於上京大,李愷自然是更加“願意”了。
不過韓澤奇表示很不滿,奈何雙拳難敵6手,而且魔都的那幾所大學,確實差點兒意思,給他們機會,可是不中用啊。
韓澤奇表示,李愷高考結束後,務必要來魔都1趟,桂林路上那套花園洋房裝修完1年多了,趕緊接手過去,沒心情幫他繼續照看。
再者,韓澤奇和蘇博林兩人在這次股海博弈中各投資3千萬,購入了1萬套“白板”的股票認購證,等認購證炒到5萬1套的時候,又以3千塊錢1套的價格,分彆出給“韋少”1千套,當下就讓他獲利近億元,延續到現在,利潤已經達到不知幾億了。
投桃報李,韋少也讓出了東南沿海1些城市的地皮,交給盛華集團的華強地產公司開發。
自然,韓澤奇和蘇博林在股市上也獲利豐厚,每人都有十幾億的進項。
錢多了,必須得“花”出去,不然放在手裡純屬浪費,但是如何“花”,就需要大家坐下來1起“商量商量”了。
月中的時候,李鐵才從豫州溫邑回來,不僅搞清楚了當年事情的緣由,還帶回來1個人,嚴祿的大師兄邢梓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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