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辦公室是裡外套間,裡間大,李焱在裡麵辦公;外間小,是秘書室,樊銳剛工作的地方。一般情況下,下麵的人向李焱彙報工作,要先通過樊銳剛,由他向李焱請示,同意後才能進去。
這幾天因為兔肉加工廠以及礦泉水廠選址和籌建的事情,樊銳剛和葛飛都不在。所以下麵的人因為工作需要,視輕重緩急也會直接來敲門請示九十年代初期,官僚主義的等級製度還沒那麼矯情)。
顯示器畫麵裡,一個女人從裡間交流完工作出來後,先是在秘書室側探出頭,看了看走廊裡的情況,然後迅速把頭發打亂,又“欲蓋彌彰”的胡亂整理一番,明顯是慌亂梳理後的樣子。
接著解開襯衣最上麵的兩個紐扣,又把裙子下擺用力攥了攥再鬆開,出現了若隱若現的褶皺。
再之後,才慌亂踉蹌的跑出房間。
很快,就有一男一女從門口經過,扭頭匆忙的看了一眼屋裡,然後又立刻消失。
女人的意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要造成李焱“騷擾”她的概念。如果散布的小道兒消息再被有心人“深入加工”一番,說李焱威脅強迫這個女人發生關係,甚至“強姦”女下屬都有可能。
“小祿?”
“是。”嚴祿稍微思索了一下,立刻彙報道,“胡麗娟,二十六歲,高中學曆。萊邑縣政府辦排名最後的副主任,負責縣政府招待所的管理工作。已婚,丈夫是雲台鄉林管所所長。
胡麗娟八七年高中畢業參加工作,原本是縣政府招待所的一名服務員。後來曆任組長、主管、副所長、所長,一九九零年在何縣長的介紹撮合下結婚,當年升為政府辦副主任。”
“何東來?”李焱琢磨著這位未曾謀麵的萊邑縣前縣長。
監控設備錄下的,是胡麗娟來請示縣政府招待所空調安裝情況之後的畫麵。原本幾句話就說清了,但是她在縣長辦公室裡磨嘰了十多分鐘,並“關心”的再次提出要從招待所裡給“二號院”派駐兩位年輕優秀的服務員,一位負責飲食,一位負責衛生。
並表示“要保證縣長有充裕的時間和旺盛的精力為人民服務。”
李焱當然是拒絕的。
“這倆人?”
“沒有這方麵的信息,我儘快搜集。”
“不用,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管有沒有,就按有對待吧。不過何縣長在我來之前就已經進去了,理論上說和我沒有任何交集,如今他的人卻突然冒出來……多‘關心’一下這位胡主任,看她最近一段時間和什麼人有莫名其妙的接觸。”
“是。”
“對了,銳剛,你今天去白橋鎮,怎麼樣?”
“張大爺的腿傷已經基本康複,下個月月初就可以送他們一家去安城。”
“把事情安排好,不清楚的可以問小祿,他對富陽村的情況熟悉。務必要把他們照顧好,不管怎麼說,小豆姐弟倆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明白。”
張大花,張小豆,李焱在白橋鎮大集上遇刺時在場的那一對姐弟。說有救命之恩並不誇張,如果當時沒有倆孩子提前的尖叫示警,李焱可能要被王彪坐坐實實的打上一槍,如果擊中了頭部……
所以,“下山虎”烏社會集團覆滅後。李焱將他們的爺爺送去安城第一醫院進行了治療,並且所有的費用全部由他私人承擔。
倆孩子已經被安排進入富陽村的“華越”希望學校第三百五十二章,行前)就讀,姐姐張大花在四年級,弟弟張小豆在一年級,九月份就可以入學,到高中畢業前,所有的吃穿住行學校全包。
至於他們的爺爺,也隨著到了富陽村,在那裡給他安排了工作和住處,就近陪著倆孩子。
不過三人的戶籍依舊還在萊邑縣石疙瘩村,並不享受富陽村的其他福利。
如今富陽村的戶籍卡的十分嚴格,多少早些年嫁出去的姑娘,考工考學出去的孩子想將戶口遷回來,都被村委會拒絕了。
現在的基本原則就是隻出不進,除非是特殊人才引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