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飛衝李焱點了點頭,走過去開門,樊銳剛則收起了攝像機。
“是二號院的翠兒姑娘!”很快,葛飛回來彙報。
二號院的張翠,既是方老太的親戚,也是她家的保姆。前縣長何東來入獄後,妻子方老太死活就是不搬離常委院,並宣稱要“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因為有縣委書記劉東方的回護,而且新任縣長李焱也並不計較,所以就一直在二號院裡住著,平日裡就是張翠姑娘買菜做飯照顧方老太。
不要問她們的生活費從哪裡來,那是個非常幼稚的問題。
得到李焱的同意,葛飛把張翠帶進客廳。
“表姨讓我給您帶句話。”一見麵,張翠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說。”
“下午的時候,你們家進了外人,是從二樓衛生間的後窗進來的。”
“……替我謝謝方夫人,也謝謝你。”李焱的眉頭先皺後展。
“表姨還說了,靜心亭最上層台階磚下的東西,應該對你有用。”
“……嗯,我知道了。”
常委院十一棟小樓一字排開,正麵是一條寬敞筆直的水泥路,樓後麵是花園,由兩排灌木綠植圍圈形成,綠色草地中間是一條寬約一米,由浴馬河畔的鵝卵石細密鋪成的石子小路,蜿蜒曲折。石子路對著二號樓,六號樓,十號樓的位置還有三個小亭子,分彆標名靜心亭、意定亭、慧生亭,赤柱金瓦,古香古色。
隻可惜這個大院裡都是大忙人,很少人有暇閒庭信步。
“表姨還說,她就要回老家了,希望這個大院兒能乾淨些。”張翠又補充了一句話,告辭而去。
張翠走後,嚴祿和樊瑞剛立刻跑進二樓的衛生間。
家裡安裝有監控設備,每天下午回來,他們第一時間都會看一下。但監控並不是全方位無死角的,如今還沒有那麼先進的設備,如果對方從二樓衛生間的後窗進,再後窗出,並且不走出衛生間,監視設備就不可能留下影像,對方在衛生間裡做過什麼,帶走了什麼或者留下了什麼,也無從知曉。
經過細致的搜索檢查,在洗手池的台麵下方的抽屜深處,發現一個小木盒,打開後,裡麵是一排金條,一共二十根。
“這本錢下的不小啊,這是銀行十克規格的標準金條,二十根就是二百克,價值差不多兩萬塊錢。如果坐實了,一我就算不吃花生米,一時半刻也彆想出來了。”
李焱將小金條收攏起來,回到書房,撥通了電話。
“李市長,我是李焱,很抱歉這麼晚打擾您。我這裡發生了一些事情……”
與安城市市長李新宇結束通話後,幾人又商量了一番明天的“工作”後,才各自睡去。
第二天,李焱照常去縣政府上班,樊銳剛繼續做好秘書工作,與往常沒有差彆。葛飛則在李焱的休息室裡檢查辦公室昨晚的監控錄像,嚴祿去銀行調查他們幾人的賬戶變動。
果然,昨晚有人進入了李焱的辦公室,在書櫃下層的櫃子裡藏了一個檔案袋,裡麵是兩萬塊的現金。而李焱的銀行賬戶裡,也莫名其妙的多了兩萬塊錢餘額。民華商超羊城的負責人也傳回消息,羊城商界沒有姓王的這個人。
十點左右,安城市監察部部長陸軍生微服來到萊邑縣,與李焱在車內交談了將近一個小時。
當天深夜,嚴祿在靜心亭的台階磚下,找到了一個用蠟紙包裹的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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