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看著奧菲士微微一笑，“確實，好像不光是你，據說很多人都感興趣。”
“但據我所知，這樣的貨黑市上也沒有多少。你們是怎麼弄到的？”奧菲士看著林銳道。
“像這樣打聽貨源，似乎不太合規矩。”林銳搖搖頭道。
“抱歉，我們老板不太習慣和陌生人做交易。尤其是在絲毫都不知根知底的情況下，他堅持想弄清楚來源。”奧菲士看了看林銳道。
林銳擺手道，“我們賣貨，但是不賣貨的來源。很抱歉，我們也不太相信陌生人。”
林銳的態度讓奧菲士有點意外，他看著林銳道，“你們之前可是說急於出手那批貨物。”
“是的，我們急於出手，但並不意味著我們會向任何人透露關於我們貨物的信息。”林銳聳聳肩道，“當然閣下如果沒有興趣，我相信也會有其他人有興趣。你也知道任何東西，都會有需要的客戶。”
“酒神狄俄尼索斯先生是吧？”奧菲士看著林銳道，“雖然你們沒用真名，但如果我告訴你，隻要兩個小時，我就能把你們的底細探得一清二楚。你會覺得意外麼？”
“我不意外，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和你一樣都隻是幫人辦事。你如果非要查我底細的話，那麼當你查清我們底細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林銳絲毫不讓地看著奧菲士，然後用刀叉很從容地切起了麵前的牛排。
“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的老板是誰？”奧菲士沉不住氣了。
“你再多問一句和生意無關的話，我就切掉你的一根手指，就用這把餐刀。”林銳抬頭看看他。
“好吧。”奧菲士低聲道，“那麼怎麼證明你們手裡有貨？”
“布拉格的其他買家，也都像你一樣，喜歡問東問西麼？”林銳皺眉道。“我們是來做生意的，不是來交朋友的。如果你再這樣堅持的話，我們恐怕得請你離開了。”
奧菲士沉下臉道，“恐怕我如果離開了，這張位置就再也沒有人敢坐下來。因為凡是我們要的東西，在布拉格從來沒人敢跟我們爭。再說，你們也清楚你們賣的東西敏感度有多高，這種燙手的貨物，不是任何人都會接手。”
“是麼？”林銳冷笑道，“連我們的底細都不清楚，你就敢這樣說？”
“是的，我敢。隻要你們的貨物想在這裡出手，就一定得賣給我們，沒有其他的選擇。”奧菲士微微一笑。
林銳慢慢抬起頭，“你是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麼認為。”奧菲士傲慢地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林銳已經抓起了手裡的刀叉。猛然一叉下去，將奧菲士的手掌釘在了桌上，然後用滿是鋸齒的牛排刀，將奧菲士的一根手指切了下來。“我不管你的老板是誰，有多大勢力。但是回去告訴他，這一次他惹錯人了。”
林銳放下了手裡帶血的刀，絲毫不去管慘叫著的奧菲士，用餐巾擦了擦手，推開了椅子站起身。
“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奧菲士吼叫著道，“我們會殺了你，還有你的這個女人。”葉蓮娜順勢拿起紅酒瓶，一下把奧菲士砸暈在了桌上。林銳微微一笑，帶著葉蓮娜轉身出門。
“我們是不是有點過了。”葉蓮娜低聲道。“那個奧菲士明顯就是的德米特裡手下的小嘍囉，我們犯得上這麼痛毆他一頓麼？”
“我是故意的。隻有現在這樣生意談崩了，德米特裡才有可能被迫現身，否則他本人不會見我們。”林銳一邊低聲在葉蓮娜耳邊說著，一邊故作不經意地轉身，恰好把身邊的一個鉛封小瓶子滾落在了當場。他們兩人走出餐廳之後，立刻離開現場。在接應小隊的協助之下，完成了撤離。
幾個小時之後，在布拉格東部的一所房子之內。德米特裡皺眉看著裹著頭纏著手的奧菲士，“就是這樣？你居然被人打了，不但被那人切了一個手指。還被一個女人給打暈了。”
奧菲士一臉蒼白，低聲道，“我隻是想嚇嚇他們，沒想到他們居然說動手就動手，我覺得那兩個人的身手都很不一般。”
“查出他們的背景了沒有？”德米特裡皺眉道。
“沒查出他們是誰，不過我從側麵打聽到一些。據說他們有可能是幫科沃爾家族做事的。”奧菲士低聲道。
“科沃爾家族？”德米特裡皺眉道，“那些西班牙人？”
“很有可能。”奧菲士低聲道，“那些家夥手段毒辣，而且他們一直經營南美那片。我也沒有想到科沃爾家族的人會來布拉格。”
德米特裡皺眉道，“科沃爾家族可不簡單，他們已經在黑市軍火行業傳承了三代人了。就連那些凶殘的俄羅斯人見了他們也得讓他們幾分，沒想到居然是他們。這個消息準確麼？”
“我們和科沃爾家族沒有多少來往，但是據餐廳老板說，他們進入餐廳用的那張貴賓卡就是發給科沃爾兄弟的。”奧菲士低聲道。“所以這些人離開的時候，連他都沒敢阻止。”
“科沃爾家族，他們這些人雖然低調，但在幾年之前也和其他人有過幾次衝突。據說斷指就是他們的對冒犯者的懲罰。”德米特裡皺眉道，“看來你這次不但沒有辦成事，還把一些本不該得罪的角色給得罪了。”
“我也隻是想套出他們的底細。”奧菲士低聲道。
“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吧？”德米特裡冷笑著道，“你是不是出言不遜了？”
“我隻是，好吧，我是威脅他們了。可沒想到他們直接就動手了。”奧菲士低聲道。
“在阿拉丁稱霸地下軍火交易之前，這個科沃爾家族也算是從事地下軍火交易的大家族。這個家族在這幾年雖然聲勢不如從前，但他們畢竟也是一方豪強，怎麼可能受你的威脅。現在，恐怕他們不會肯繼續談交易了，你的愚蠢真是壞了我的大事。”德米特裡皺眉道。“現在看來，我還真是不得不親自出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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