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軍官已經走進房間,他猛然將衣櫃翻倒在地,從裡麵拿出了一個包,拿出了藏在裡麵的錢,背在背上。然後又把身上的軍服換下,拎著背包就想跑。但是他剛直起腰,耳中就聽到了一聲輕響聲。他是一個軍人,當然很熟悉這聲音,這是手槍拉開槍機的聲音。
他還沒有轉過身,一把槍已經抵在了黑人軍官的腰間。“站著彆動。”
黑人軍官的鬢角的汗水都流了下來,“好的,我不動。”
“你知道我們是誰。”身後的人冷冷地道。
“我不知道。”黑人軍官的冷汗已經流到了脖子裡。
“讓你辦的事已經辦完了?”那個人低聲問道。
“辦,辦完了。”黑人軍官有些戰戰兢兢地點頭道。
“坐下,拿起桌上的筆。”一個灰衣人對黑人軍官晃了晃手裡的槍。黑人軍官被脅迫著拿起了桌上的一支筆。
“可以了,放下吧。我們隻想要你的指紋而已。其他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灰衣人拿出了一張紙放在桌上。“知道這是什麼嗎?”
黑人軍官搖頭道,“不知道。”
“是遺書,這上麵寫了你刺殺羅根將軍,是受了布魯爾將軍的指使,然後你突然良心發現,愧疚自殺。臨死之前,你把所有經過都寫了下來。包括他怎麼指使你的,給了你多少錢。”灰衣人輕笑著道。“全都記錄了下來。”
“你們,你們……”黑人軍官一陣駭然。
“沒錯,我們要殺了你。這樣一切就都完美了,你最好不要動,否則很難模仿出自殺的子彈射入角度。”灰衣人一陣大笑,嘴角的輕蔑之色絲毫不加掩飾。
正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又有兩個赤潮小隊的灰衣人趕到,“不好,有人來了。”
“誰?”那個灰衣人低聲道。
“不知道,他們守住門口了。”其中一個灰衣人低聲道。“門口至少有兩個。現在怎麼辦?”
“來不及仔細布置現場了,先殺了這個人再說。”另一個灰衣人立刻轉過槍口,在那個黑人軍官的腦側太陽穴位置開了一槍。那個黑人軍官被他按著,幾乎是一槍斃命,抽搐了兩下就不動了,身上那隻裝了鈔票的包也滑落在了地上。
“完成了,走!”開槍的灰衣人低聲道,“從門口衝出去。”
隻是他們剛一露頭,就被一陣槍擊給逼了回來。“看清楚沒,他們幾個人?”為首的灰衣人在後麵低聲問道。“喂,幾個……哦!該死!”他伸手去拍身邊的同伴,卻拍到了一手帶著溫度的血。身邊的一個同伴已經中彈,看樣子傷得很重根本沒辦法逃了。
灰衣人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臂,猛然擰斷了這個受傷同伴的脖子。無論是從讓同伴少受痛苦,還是殺人滅口的角度。這都是他目前最好的選擇。身邊的另一個灰衣人也明白,所以絲毫沒有驚訝,隻是對他打了一個手勢,“出去的大門被守住了,兩個人,在角度上完全封死了我們。”
“該死,肯定是那些雇傭兵。”灰衣人低聲道,“外麵這點高度不算什麼,我們用索降,從窗戶走!”
“明白!”另一個灰衣人應了一聲快步衝到窗邊,將一條滑降索固定扣死在窗台邊,隻是當他一抬頭,就被一槍擊中!這一槍來的又準又快。這個赤潮小隊的灰衣人竟然被一槍爆頭,鮮血濺滿了地麵。
“有狙擊手!”剩下的最後一個灰衣人吃驚地看著窗玻璃上的彈孔,然後迅速將身體移動到遠離窗口的位置。
“你沒地方跑了。什麼赤潮小隊,也不過如此,就會指使要挾一些無能之輩幫你們賣命。等真正到了見真本事的時候,有一個個都不敢出現了。”瘋馬在外麵嘲諷道,“你如果不出來,我可要進去了。”
赤潮小隊的灰衣人一邊持槍在手,一邊警覺地看著房間的另一側靠窗的位置,他知道外麵肯定有狙擊手守著,從窗戶滑降下去的機會並不大。而門口的位置雖然有兩個人守著,但是他們似乎並沒有多少耐心,也許他們會主動進來。進來之後隻要自己能除掉其中一個,那麼從門口衝出去的機會就大大增加了。
打定主意之後,灰衣人猛然閃身出來,對著門口的位置連續開了幾槍,然後故意在瘋馬等人還擊的時候發出了一聲慘叫,偽裝自己受傷的假象。他手裡拿著槍將身體靠在牆邊,隻等瘋馬和謝爾蓋聞聲衝進來之後,立刻對他們開火。
可惜他卻打錯了算盤。外麵確實有人衝進來了,但卻不是門口的瘋馬和謝爾蓋,而是窗台的位置,林銳從他們垂下的吊索無聲攀爬到了窗口,探出頭就是一槍。赤潮小隊的灰衣人雖然沒有被這一槍擊中,卻也嚇了一跳。他連忙調轉槍口,開槍還擊,但卻隨即發現自己的手臂一陣劇痛,無力地垂了下來。
謝爾蓋從一側閃出來,從灰衣人的手臂上拔出了小刀。就在剛才灰衣人調轉槍口的瞬間,謝爾蓋衝上來就是一刀,他這小刀非常鋒利地劃斷了灰衣人一條手臂的肌腱韌帶,下刀又準又快!赤潮小隊的灰衣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一隻手就已經廢了。寒光一閃,小刀已經到了這個赤潮隊員的咽喉。
“彆殺了他。”林銳從窗戶口跳進來,“留著他有用。”
“該死的,剛才這家夥差點打中了我。”瘋馬毫不客氣地一拳將那個灰衣人打倒在地,用尼龍束帶給捆了起來。
“沒事吧?”林銳拍了拍他道。
“沒事,不過其他幾個人都死了,就剩這一個活口了。”謝爾蓋檢查了一下周圍,低聲道,“那個黑人軍官也死了,而且他們偽造了自殺現場。打算把這件刺殺事件栽贓給布魯爾將軍。你們看,連偽造的遺書都弄好了。”
“彆研究那個了,檢查這幾個赤潮隊員的身上,看看有什麼線索能夠追蹤到黑珍珠貝蒂和其他的刺客。”林銳低聲道。
“為什麼不查查這個房間?既然黑珍珠貝蒂和這個家夥在這裡鬼混過,也許會留下什麼線索。”謝爾蓋低聲道。
“也好,你就辛苦點也查一遍,但是我感覺那個女人太狡猾,不可能留下什麼線索。重點還是看看這幾個赤潮隊員身上。”林銳揮手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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