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看了一眼恩尼斯特,對他點了點頭。..
恩尼斯特立刻問道,“那就從最初開始談,你為什麼要派人去總統相信藏身的地方?”
“起先是因為,總統現在消失了很久,我們一直沒有見到他。雖然有時候他會發一些視頻,包括打電話,但我們一直沒有實際見到他。
所以我們懷疑總統先生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而恩尼斯特隱瞞了這個真相,並且借著這個機會竊取了總統權力。
但這隻是我們的猜測,直到前段時間有兩位外國記者向我們透露,總統先生可能已經死了,而且恩尼斯特隱瞞了他的死訊,趁機掌權。
我們委員會的6位委員,知道了這件事,並且通過內部投票決定調查。我們成立了一個調查小組,專門用於調查此事。
直到幾天之前我們得到消息,說阿爾及利亞某處可能是總統先生生前待過的地方。所以我才會派人過去調查。
但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總統先生還活著,也不知道我的那些手下怎麼會牽涉到這件事情之中。”加菲爾德將軍解釋道。
“這麼說還有其他幾位委員,知道這件事?你們還成立了一個秘密調查小組用於了調查總統先生的下落?”恩尼斯特皺起眉道。
“是的。這件事我可以證明。”其中一個西撒哈拉人民陣線官員站起來道,“但我發誓,我們隻是想了解總統先生目前的狀況。
因為加菲爾的將軍告訴我們,總統先生很有可能已經死了,而恩尼斯特隱瞞真相,並且攫取了權力。
還有一種可能是,總統先生被恩尼斯特軟禁了,所以才會禁止我們見他。由於他的話有些聳人聽聞,所以我們最終還是有些猶豫地同意了這項調查。
但隻是僅僅限於內部調查,絕不等同於刺殺總統。”
“那有區彆嗎?”林銳冷冷的道,“我們之前為什麼想方設法掩蓋總統先生的藏身地點,甚至連他的家人都不能見他。
就是因為我們知道,意圖刺殺總統先生的刺客就藏身於你們組織內部。所以我們才嚴格保密,沒有對任何人透露總統先生的行蹤。
所以在這段時間以內,總統先生一直是安全的。直到你們展開這次這項莫名其妙的調查,總統先生因此再次遇刺,你們真的覺得你們毫無責任嗎?”
那幾個西撒哈拉人民陣線的官員隻能低下了自己的頭。
“我很痛心。”恩尼斯特抬起頭道,“為了總統先生,也為了我自己。
我曾經想方設法保護總統,雖然我代理總統職權,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執行總統的命令。
你們認為我是在攫取權力,但你們卻不知道我是在用生命掩護總統先生。我把自己變成了敵人的一個標靶,把總統先生擋在幕後。
我一度認為這樣可以保護他的安全,也一度認為這是我對西撒哈拉人民的犧牲。但事到如今我才明白,原來我的這些犧牲在有些人眼中,是為了奪取權力。
一個人要奪取權力,是為了享受權力。也許你們認為我站在這個位置上很享受。但我可以告訴各位,自從我代理總統職務以來,每天休息時間不超過6個小時。
每天要處理的事務拍賣了我的日程,幾乎每次中午吃午餐的時候,我都是在車上用餐。因為我忙於往返難民營,軍隊,甚至前線之間。
在此期間,我的體重減輕了將近九公斤,頭發比之前少了一半,血壓卻比之前高了一大截。我以為我所做出的一切,是犧牲。
而有人卻認為,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權力。先生們,我知道隻要我還在這個位置上,對於此類質疑就不會停止,而且我無話可說。
我想說的是,我所做的一切對得起西撒哈拉人民。對得起我作為一個西撒哈拉人的良心。”恩尼斯特說到最後,幾乎有些傷感地閉上了眼。
“加菲爾德,你這個混蛋。看看你所做的一切。你不但害了總統先生,還把恩尼斯特先生逼成了這樣。
彆的我不敢說,但是我敢說恩尼斯特先生自從暫代總統職務以來,沒有一刻懈怠過。
他要處理難民營的事,還得處理和地方武裝之間的關係,和其他國家的外交關係,更要忙於和摩洛哥之間的對抗。
這段時間來,他做出的成績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不但穩定住了局勢,並且聯合了地方武裝,贏得了倫西斯之戰。逼得摩洛哥人不得不跟我們再次談判。
而你們竟然以這樣的惡意去揣測一個情懷高尚的偉人,這是誹謗!你們的行為簡直是恥辱。”一個西撒哈拉官員站出來大聲道。
“不光是誹謗,總統先生的死,也跟加菲爾德將軍有之間的關係。至少他必須說明他的那些手下和軍火,為什麼會和刺殺事件有關聯。
你們說你們在尋找總統先生的下落,為什麼等等你們到了那裡幾個小時之後,就發生了爆炸?這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們所為?這一切你必須給出解釋。”另一個西撒哈拉官員站起來道。
“不用解釋了,這件事肯定跟他們有關。所謂的調查隻是加菲爾德的一個借口,他想借著啊,秘密調查的機會,查清楚總統先生的位置,然後伺機下手。”
“好了。都給我安靜下來。”恩尼斯特一拍桌子,“吵吵鬨鬨像什麼樣子?!”
他的話還是起到了作用,會議室裡麵頓時安靜了下來。恩尼斯特看著加菲爾德將軍,“抱歉將軍,恐怕我得暫時停止你的職務。對你進行隔離調查。在查清真相之前,恐怕你不能再繼續領導你的部隊了。”
“你想撤我的職?”加菲爾德將軍厲聲道,“我是最高“”委員會成員之一,撤我的職需要召開會議,公開表決。
隻要有一個成員反對,你就無權免除我的職務。你如果敢這麼做,就是在踐踏西撒哈拉法律。”
“我想在這種狀態之下,沒有人會反對讓你暫時離職,接受調查。”恩尼斯特看了看周圍的人,“反對這個決議的成員,請舉手。”
沒有一個人舉起自己的手,因為誰都看得清楚目前的狀況。即便是原先同意成立調查小組的其他幾個委員會成員,也全都沉默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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