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的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一些賣舊貨的商店。一向被認為非常比較富裕的美國人,卻喜歡去舊貨店購物。看起來有些怪異,但其實所謂的舊貨店,有時候買的並不是舊貨。而是一種懷舊的情懷。
有些舊家具,和舊書,價格比新的還貴。因為有些東西已經不生產了,想買都沒有了。灰鼠的舊貨店裡賣的大部分是音響設備和通訊設備。對音響發燒友來說,這裡的有些東西,甚至是真正的收藏級彆。比如貓王當年簽過名的黑膠唱片。隻不過,這些東西都隻是展示,標注為非賣品。
林銳對這些東西是毫無研究。但瘋馬和將岸這兩個美國佬,對這些美國文化算是比較了解。將岸立刻低聲在林銳的耳邊道,“這個灰鼠的收藏品價值不菲,憑他這個小店,收不起這樣的東西。”
“也就是說,他肯定和李斯特等人有聯係。”林銳低聲道,“小心一點,彆讓他逃了。”
瘋馬點點頭,“我去外麵守著,防止有人進來,你們對付他。”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這時,那個有些乾瘦的白人店主也注意到他們了。因為有林銳在,他以為又是一些來拉斯維加斯消費的外國遊客。所以走過來道,“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忙麼?”
“不,實際上我們隻是在尋找。”林銳微微一笑,“實際上我很喜歡舊貨店。你知道有些老舊的東西,對於我們來說就像是老朋友。但這些東西,對於我們來說比老朋友更實在,至少不會給我們帶來麻煩。但是老朋友,卻經常會帶來新麻煩。”
“我不懂你的意思。”灰鼠皺眉道。
“我們在找李斯特。”林銳冷冷地看著他。
“李斯特?抱歉,我這裡沒有古典音樂的唱片。”灰鼠笑了笑,“雖然我很守舊,但我本人是個爵士樂迷。”但是他在微笑的時候,手已經伸到了台下。
“彆動。慢慢地後退,離開櫃台。”林銳毫不客氣地用槍頂在他的頭上。
灰鼠渾身一顫,還是向後退了一步。將岸伸手從櫃台底下拿出了一把獵槍,嘲諷道,“你確實很守舊,雷明頓經典獵槍,和這個舊貨店很配。”
“你們想怎麼樣?”灰鼠瞪著林銳。
“沒什麼,我們不找你,找的是李斯特。”林銳冷冷地道。
“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麼……啊!”灰鼠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林銳拉了過去,收起刀落。將他的衣袖釘在了舊貨店的木製櫃台上。冰冷的刀刃貼著他的小臂,隻差一點,這一刀就會穿透他的小臂。
“你再敢說不知道,這把刀就會橫過來,切斷你的橈動脈,你會流血而死。而我們會在一旁看著你死去。”林銳平靜地道。
“我有權找律師。”灰鼠掙紮道。
“真抱歉,我們不是你想像的那種人。我們向來蔑視權力,也蔑視權利。雖然我們不怕死,也不怕彆人死;但除非是任務需要,我們還算是相當溫柔的一類人。”林銳看著他笑了笑。
“你們是雇傭兵!”灰鼠臉色一變,“該死的,他到底乾冷什麼?”
這時,桑德羅和謝爾蓋回到了林銳的身邊,低聲說道,“我們檢查過了裡麵,沒有發現李斯特。”
林銳轉過頭道,“李斯特乾了一件大事,一旦被cia確認的話,將會全力追捕他。而且不幸的是,他已經把你也扯進去了。就在你為他們提供隱藏式骨傳導通訊器的時候,你就是他們的同夥了。
我能告訴你的是,這件事非常大,大到你無法麵對,所以甚至連警方都無法插手。當中情局找到你的時候,你就徹底死定了。但是現在你還有一個機會。那就是趁事情沒有變得太糟,趕緊離開這裡。而這一點,就要看你是否配合了。”
灰鼠低聲道,“他究竟乾了什麼?”
“為了你自己著想,你最好還是不知道的為好。”林銳冷冷地道,“說,李斯特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隻是賣給他們通訊器而已。”灰鼠無奈道。“無論他們乾了什麼,都和我沒有關係。”
“我們沒有時間跟他耗了。”將岸低聲道,“交給瘋馬,半個小時,就能撬開這個家夥的嘴。”
林銳低聲道,“灰鼠,你聽見了沒有?這件事情很緊急,我們已經開始失去耐心了。我可以把你交給我的同伴。這個大塊頭的印第安人,在綠色貝雷帽學了一手很好的拷問功夫,沒人能在他手裡堅持三十分鐘。當然,你也可以主動說出來,從而幫我們節省這三十分鐘時間,也免得你自己受痛苦。”
灰鼠終於屈服了,他看得出這幾個人絕對不是什麼善茬。他壓低聲音道,“在城外,六十公裡左右,有個加油站和汽車旅館。李斯特可能會在那裡。”
“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話?”林銳冷冷地道。
“我給他們裝了隱藏式通訊器,他們給我錢。我們之間就這麼簡單。他們上次是到我這裡來安裝的,因為需要通過注射,將通訊芯片植入下顎部分。所以我不知道他們在哪裡。但是我偶然看到過他們車上,有一張加油和住宿的賬單。”灰鼠低聲道,“我就知道這麼多了,我和他們隻是生意,沒有必要保護他們。”
“最好沒有。”林銳收起槍道。“我們現在是受私人委托解除麻煩,而一旦讓李斯特逃掉了。就會引發更大的麻煩。如果你有所隱瞞,而讓他逃了。那麼你就得去和中情局打交道了,你知道他們的手段。”
灰鼠低聲道,“我不知道他們惹了什麼麻煩,但是我確實不知情。我隻是賣了幾件隱藏式通訊設備。”
“查到了。”葉蓮娜將手裡的戰術平板電腦遞給林銳。“是城郊的一個加油站。”
林銳從桌上拔出匕首,收在腰間,轉身道,“我們走。”
謝爾蓋和桑德羅等人也都跟著他離開,將岸把那支雷明頓獵槍還給了灰鼠,“小心,老槍容易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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