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塔克手下的辦事效率很快,第二天林銳和將岸就拿到了中非的護照。然後由南非飛往了中國。
從浦東機場入境,行李需挨個通過安檢儀器。最近在巴黎一係列的恐怖事件,似乎連中國也海關檢查更嚴了。林銳和將岸都很從容,林銳自然不必說,將岸雖然生在海外,但那張臉依然很中國。而且他們身邊沒有任何違禁物品,加上他們那兩張足以融入人群的中國麵孔,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
但是他們偏偏就引起了注意,機場的攝像頭準確的捕捉到了他們的麵部特征。幾乎很快就在電腦中彈出了警示標誌。工作人員很快把這兩個人的信息調出來,遞給了身邊的一個中年人。
“什麼情況?”穿著西裝的中年人皺眉道,
“未知威脅。為了應對可能出現的恐怖襲擊,我們的係統增加了一份全球範圍內足有三萬人的可疑名單。而且對於身份信息存在疑問的都會出現警示標記。”工作人員低聲道。
“那這兩個人是什麼情況?”中年人皺眉道。“他們的護照有問題?”
“沒有問題,完全是真的。”工作人員低聲道,“但是他們的相貌可能符合某些特征,否則不會被判定為可疑,需不需要對他們進行盤查?”
“當然需要。”中年人揮手道,“我們不能放過任何可疑分子。而且我可能還認識其中的一個人。”
在浦東機場林銳和將岸還在等待過關的時候,就被兩個人請到了一旁。“先生,我們需要對你們進行例行檢查,請你們配合。請跟我們來。”
林銳點點頭,沒有說話,跟在這兩個機場工作人員走到了一個房間。
在房間內,這兩個工作人員對他們進行了一次全麵的檢查。他們檢查的手法很專業,而且隨時保持著警戒,這讓林銳懷疑他們不是簡單的海關人員。
他們的行李很簡單,很快就檢查完了。林銳的箱子裡隻有幾件換洗衣服,少量現金,一台手機,和一份在機場購買的報紙。
工作人員相互對視了一眼,轉身離開。
“喂,我可以離開了麼?”林銳皺眉道。
“恐怕暫時還不行。”那個中年人緩緩走進來,他看著林銳道,“看起來,你有點眼熟,我們認識麼?”
看到這個人,林銳的心臟抽搐了一下。不過他的臉上依然很平靜,“也許吧,我經常飛來飛去的。”
中年人點點頭,翻看了一下他的護照,皺眉道,“你是中非人?看起來你可不太像是個黑人。”
“中國是個多民族國家,也有黑人和白人。佤族人偏黑,俄羅斯族則偏白,你總不能說他們都不是中國人。否則就有種族歧視的嫌疑,因為國籍無關膚色。”林銳笑了笑。
“有點道理,看來你比以前能說會道多了。在我的記憶裡,你當兵的時候可是沒有這麼能說會道的?”中年人皺眉道,“我說得對麼?”
“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想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我是從非洲來的,除非貴國和法國一樣有外籍軍團,否則我不可能在這裡服役。”林銳搖搖頭。
“你當然知道我是誰!我當過你的排長,你曾經是三營六連的二等兵!”中年人壓製著怒氣看了一下他的護照,厲聲道,“你也不叫什麼瑞克,你叫林銳!”
林銳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道,“我想你一定是認錯人了。你貴姓?”
“娘的!彆跟我在這兒裝!你這孫子,是怎麼去的國外,怎麼會以新的身份回來?你有什麼目的?”中年人厲聲道。“我認識你,我的記性很好!”
“我叫瑞克,做建築業的。這次來中國是旅遊,你也看到了,旅遊簽證。”林銳聳聳肩道。
中年人冷笑了一聲,拿起了林銳的那隻手機,“加密衛星電話,完全是軍用級彆,哪個建築商需要用這個?”
“非洲就需要,很多地方沒有電信服務商,衛星通訊是唯一選擇。”林銳解釋道。
中年人奮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按在了桌子上,“那麼我們來看看你這雙手!滿手的槍繭子,除非你整天拿著槍,要不然就算是剛從部隊回來也不可能像這樣。”
“手上有老繭怎麼了?”林銳歎了一口氣,“像我這樣也就是當藍領工人的命,靠手藝吃飯,當不了工頭。屬於被剝削階層的非洲勞動人民,怎麼可能手上沒老繭?”
“彆扯淡,拿工具磨出來的老繭,和用槍的老繭能一樣麼?”中年人厲聲喝道,“哼,你小子就算瞞得了彆人,也瞞不了我!非洲回來的,雙手全是槍繭。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你是個靠槍吃飯的雇傭兵!”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我也不明白你們這樣扣押我是什麼意思。是我攜帶危險物品了,還是我的護照有什麼問題,又或者是我有危害公共安全的行為了?”林銳皺眉道,“如果都沒有,你們扣留我乾什麼?再說你這樣逼我承認我是另一個人,又有什麼目的?”
“你要跟我死硬到底是麼?”中年人一拍桌子喝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關起來!”
林銳搖搖頭,“我不信,理論上我是中非公民。你這樣沒有任何合法理由就對我會濫用私刑,會導致嚴重的外交事件。要知道你們可是靠非洲的黑人兄弟抬進聯合國的。你的領導會處分你,讓你寫一大份的深刻檢查。
當然你也可以宣布我是那種不受歡迎的人,把我驅逐出境。我相信今時今日的你,有這個影響力能夠做到。但是那隻會讓我采取其他非正規的渠道入境。而且那樣的話,你根本沒法監控。大家心知肚明,有些話還是不用點破的好。”
中年人冷冷地看著這似乎熟悉卻又突然感到陌生的年輕人,沉聲道,“你最好明白,私人軍事公司的一切軍事行動,在我們國內是絕對禁止的。我不管你在外麵如何攪風攪雨,但是在這裡,你最好夾緊了尾巴做人。隻要有一點超出規矩的事情,我就滅了你。彆怪我不講情麵。”
“法不容情,我明白。不過我也希望你明白一點,我從正規渠道入境,就是表明態度,我會遵守貴國地方一切法律法規。這樣,你還有什麼疑問麼?另外,我不認識你,我們之間也從來沒有什麼情麵可講。”林銳搖頭道,“我隻想再問一遍,你貴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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