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林銳等人駕車離開。
在車上,黑曼巴低聲問林銳,“老大,你對這事情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林銳問道。
“雖然巴爾曼是曾經是英國殖民地,英語也是當地的官方語言。但是大部分當地人說的英語,都不是純正的英語。而是很多帶有地方口語的。
可是剛才攔我們車的那個黑人,說的英語可太標準了。”黑曼巴低聲道。
“我倒是沒注意,也許是我的英語太爛了。”林銳笑了笑。
他說的也是實情,林銳的英語本來就很差,加上長時間待在非洲,導致他的英語也不是很標準,而是帶著很重濃的非洲口音。
相比而言,剛才那個黑人反而說得一口流利的英語。
“一個當地民兵,英語說的這麼標準,難道不可疑嗎?
而且他剛剛還提到,讓我們按照路邊的指示走,免得闖進了雷區。還刻意強調,這些雷區是原來的政府軍為了限製他們的攻勢而布置的。
可是情報資料上是說,巴爾曼民族解放組織這次軍事政變,完全就是突然襲擊。用很短的時間就控製了巴爾曼全境。
所以說政府軍並沒有和他們進行長時間的正麵作戰。更談不上為了防範他們,而布下雷區了。”黑曼巴低聲道。
“所以呢?”林銳反問道。“你想說什麼?”
“剛才那個黑人民兵,可能是冒充的。他們故意等在這裡,然後給了我們這張通行證,讓我們按照他所計劃的路線走。”黑曼巴壓低聲音道。
“看來你也發現了。”林銳笑了笑。“這段時間有長進啊,知道動腦子了。”
“老大?難道你也已經發現了?”黑曼巴吃驚地看著他。
林銳點點頭,“那個黑人民兵,確實有問題。我比你更早發現他的異常。
他剛剛出現的時候,手腕上帶著一隻手表。那是一隻價值不低的軍用表,通常是飛行員用的。
在剛剛他打完電話回來的時候,手腕上的那個手表已經不見了。
應該是被故意藏了起來。他為什麼要故意藏起來?因為這個手表和他現在的民兵身份根本就不相符。
所以他為了彌補這個破綻,趁著進去打電話的功夫,把容易暴露身份的手表給摘下來了。
但是他忘了,非洲的陽光照射太厲害了。所以他戴手表的位置,膚色要比其他地方淺的多。
所以就算他藏起了手表,也還是能夠從他的手腕上,看得出明顯的痕跡。”林銳回答道。
“這麼說你也懷疑他的身份了?”黑曼巴低聲道。
“這個人肯定不是什麼民兵。他在這裡應該就是等我們出現,然後給我們這張通行證,讓我們按照他們設定的路線走。
之前那個村子,根本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卻設置了這麼多路障。其實也是做給我們看的。”林銳回答道。
“他們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黑曼巴低聲問道。
“讓我們按照他們指定的路線走,避免我們在這裡有所發現。”林銳低聲道。
“難道他們是想避免我們發現,關於圓點導彈的線索?”黑曼巴頓時眼睛一亮。
“有這種可能。”林銳回答道。
“這不就是說,他們知道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了?”謝爾蓋問道。
“應該不知道。如果秘社組織知道是我們的話,恐怕就沒這麼客氣了。”林銳搖搖頭。“他們有可能是在忌憚觀察團。
畢竟這個觀察團有美國和俄羅斯參與。而對於圓點導彈,這兩個國家一直都追查得很緊。秘社組織當然要防著一點。”
“那我們該怎麼應對?”謝爾蓋問道。
“暫時先順著他們的意思來,不過等我們進了巴爾曼之後,他們就管不著我們了。”林銳冷笑了一聲。
快馬等人,全都點點頭。
他們的車輛順著大路往前開,路邊很多地方,都有路牌警示。
這些警示路牌上麵的字體歪歪扭扭,有的連油漆都還沒乾。明顯是臨時趕製出來的。
“gps上顯示我們距離城區已經不到5公裡了。為什麼路牌上標的卻是12公裡?”俄羅斯觀察員皺起眉頭。
“具體情況不清楚。不過他們之前讓我們按照這些路標走。除非願意闖雷區,不然還是得繞路。”林銳微微一笑。
“有屁個雷區,根本就是胡說八道。”俄羅斯觀察員一撇嘴。
“就算是胡說八道,我們也得繞路。我得對各位的安全負責。”林銳平靜地道。
“這段家夥讓我們繞路,恐怕是不想讓我們看到什麼東西吧?”俄羅斯觀察員狐疑道。
“這破地方有什麼可看的?反正我們也是來評估衝突局勢的。這裡看起來還算是安穩,沒必要跟他們起衝突。”查爾頓歎了一口氣。
“你們真是來評估衝突局勢的?”俄羅斯觀察員冷笑了一聲。
“難道你不是麼?”江恩反問道。
幾個人相互看看,都不說話了。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這次根本不是為了什麼評估而來。
林銳乾咳了一聲,正準備打打圓場,化解尷尬。卻聽到遠處一陣槍聲傳來。
車上的人全都沉默了,他們都是有經驗的。這槍聲絕對不是雙方交火,而是整齊劃一的。
這種槍聲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槍斃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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