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倒好,這夥友軍為他們的愚蠢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他們勇敢的全部被敵人屠殺一空,反倒連他們預設陣地都被敵人給奪了去。
雖然敵人占據的陣地並不堅固,隻是那夥被打死的友軍臨時構築的,但是在這種地形上,即便是再簡單的防禦陣地,也可以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再加上他們因為是在叢林中追擊敵軍,根本沒有攜帶像重機槍和迫擊炮這樣的重火力武器,隻攜帶了少量的火箭筒和輕機槍,進攻這樣的陣地,而且敵人還擁有很強的火力,實在是有點難為他們。
原本大好形勢,現在卻讓他們變成了騎虎難下,這都是那些笨蛋友軍的無能造成的,即便他們死了,也可以說是絲毫不值得同情。
地上死的那些圖阿雷格人,如果這會兒地下有知的話,估計能又被氣活過來,他們算是白死了,連他們自己的人都不同情他們的勇敢,把他們視作是一群找死的蠢蛋。
而林銳那邊的形式,現在卻基本上得到了徹底的扭轉,現在他們是進可攻,退可守,打不過還可以走,所以倒也不急著再走了。這幫家夥們歇了一陣之後,看著圖阿雷格人沒進攻,於是便取出隨身攜帶或者是繳獲的圖阿雷格人的工兵鍬和工兵鎬,開始加強陣地上的掩體。
這裡的圖阿雷格人陣地,是剛才那夥圖阿雷格人臨時搶修的,看樣子時間修的時間並不長,而且比較倉促,可見圖阿雷格人是在判明了他們的撤退方向之後,臨時在這裡設防堵截他們的。
所以陣地修的很倉促,基本上都是以單兵掩體為主,而且挖的比較淺,基本上都是一些臥姿單兵掩體,不管是避彈還是避炮的性能都很有限。
於是趁著這會兒沒事,搶占了這座陣地的家夥們,也不願閒著,吃飽喝足喘口氣之後,就大乾了起來。他們把單兵掩體向下挖深,由臥姿掩體加深到跪姿掩體,又加厚加高了胸牆,對單兵個體的防護能力大大提升,另外他們還在各個單兵掩體之間,開挖了一條淺淺的交通壕,雖然很淺,但是卻可以爬到旁邊的掩體裡,這樣可以避免身體的暴露,遭到圖阿雷格人精確射手的射擊。
趁著手下都忙活的時候,林銳去審問了一下兩個被俘的圖阿雷格兵,其中一個一看便是個新兵,年紀隻有十六七歲的樣子,這會兒嚇得是屁滾尿流,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用柏柏爾語求饒。
不用審也知道,這小子肯定是剛剛從補充到馬裡的補充兵,年紀小而且沒有經受過多少訓練,而且還是個膽小鬼,一上戰場就嚇尿了,難怪沒有跟著其他圖阿雷格兵發動衝鋒,躲在這裡毫不抵抗的被抓了俘虜。
猴子隻是簡單問了一下,他就徹底交代了,這個圖阿雷格武裝分子是利比亞人士,家裡是做小買賣的,父親參加過利比亞戰爭,而他剛畢業就被圖阿雷格解放組織強征入伍,隻經過一個多月的訓練之後,便被送到了訓練營,後來輾轉運抵到了馬裡,補充到了八團第五連隊之中。
這小子很膽小,他和其他同齡的圖阿雷格人並不太一樣,可能因為他們是做小生意出身的,家庭教育對他的影響比較大,他並不喜歡戰爭,隻想在家守著母親過日子,家裡還有個妹妹,他的父親死於利比亞戰爭之後,家裡就剩下他一個男人了。
所以他並不想當兵,但是初中剛畢業,還是被強行征召入軍,成了一個補充兵,按他所說,他從未來過馬裡,更沒有殺過人。
他到了五連之後,很受歧視,因為射擊水平很差,經常挨揍,而且像刷馬桶掏廁所之類的事情,老兵都讓他去做,吃飯更是輪不到他先領飯,本來他們就吃不飽,往往等他打飯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沒了。
所以他到了尼日爾河穀之後,天天隻有一個想法,就是餓,想吃一頓飽飯,但是沒人同情他,老兵還想方設法的作踐他,他說他痛恨戰爭,他一點都不想打仗。
這段時間他們駐守在加奧和前哨營地之間的一個據點,自從第一次遇襲之後,他們奉命進駐到這一帶的據點之中,在這條不知名的溪流旁邊設立的據點,在此據守。
他天天的工作就是在營地周圍的叢林裡,到處尋找可以吃的東西,根本沒有進行過多少訓練,昨天他們得到命令,在這裡巡邏,今天上午他們又得到命令,讓他們在這裡設立一個攔截陣地,說有可能敵人會經過這裡。
於是他們的連長便帶著他們,在這裡構築了一個臨時的陣地,沒想到陣地沒構築完成,林銳他們便到了。
他們在叢林中派出了斥候,斥候先發現了林銳他們的斥候,但是沒有立即交火,而是退回這裡報信,所以才讓他們掌握了林銳一夥人的動向,在這裡阻擊了林銳一行人。
但是他們的連長是個蠢貨,好好的正在打,剛挨了幾顆炮彈,就命令他們發動衝鋒,想要用衝鋒殲滅林銳一夥。結果反倒是被林銳他們來了個反殺,粉碎了他們的衝鋒,將他們衝上去的人屠戮一空。
剛才他們的連長還當著他們的麵,槍斃了一個和他一樣,逃回來的新兵,逼著他們剩下的人發動決死衝鋒。他實在是太害怕,所以沒敢衝出去,結果就當了俘虜。
林銳也沒搭理這個俘虜,對於這種剛上戰場,手上並未沾過血的新兵蛋子,他說不上很仇視他們,不過也不感覺同情他們。
於是他接著審問另外一個圖阿雷格兵,那個家夥年紀二十多歲,但是怎麼看,都像是個老油條,肯定上過戰場,應該是個老兵。
更奇怪的是這家夥的軍服,和一般圖阿雷格人軍服有點區彆,好像有點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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