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迫擊炮這樣的步兵支援武器?”林銳皺起眉頭。
那個傭兵點點頭,“結果他們用迫擊炮轟了我們幾下,又有兩個弟兄,當場中炮死了!我和另一個弟兄也受了傷!
幸好圖阿雷格人不知道我們的實力,沒敢追的太緊,我們熬到天黑才甩掉他們。這兩天下雨之後,圖阿雷格人就逐漸消停了,我們這才繞過他們,一路上冒雨趕了回來!
可惜!五個兄弟就這麼留在了林子裡!”說到這裡,這個傭兵一邊嚼著牛肉罐頭,眼淚就流了下來。
林銳這一次顯得淡定了許多,點了點頭道:“你們兩個儘力了!用不著自責!是那幾個弟兄運氣不好,怪不了你們!”
林肯看了一眼林銳,點了點頭,他看到林銳現在的狀態,已經從自責中恢複了過來,於是讚賞的對他點了點頭。
算算時間,他們這次從出來,已經有十多天了,現在已經是十二號了,他們的行動計劃,到目前為止,已經算是基本上達到了最初的目的。
所以接下來,林銳決定,趕在雨季徹底到來之前,帶著這些弟兄撤回那邊去,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繼續留在這裡,已經不是明智之舉了。
對此林肯和馬裡的幾個軍官也沒有意見,現在他們損失也已經不小了,武器彈藥和食品物資雖然可以空投,但是士兵們的精力和體力,已經都消耗的差不多了。
特彆是現在他們之中,有不少新兵,在經曆這段時間的行動之後,雖然已經開始成熟起來。但是他們的神經也已經繃的太緊,還沒有學會像老兵那樣自我調節自我放鬆,因為親眼看著一些弟兄死在他們麵前,很多新兵現在的心理狀態很不穩定。
如果繼續行動,不但不會起到好作用,而且還會因為這些新兵神經繃得太緊,而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林銳便決定開始拔營起寨,在接收了一次補給,把幾個重傷員和機組成員用聯絡機運走之後,開始輕裝前進,向著大河方向運動過去。
圖阿雷格武裝也沒閒著,第五連在沿河一線,構築起了一條防線,林銳一夥人想要到於便一帶,就必須穿過這條敵軍的防線。為此他們耗費了一天時間,才從敵軍的夾縫之中穿了過去,即便如此,現在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的圖阿雷格武裝,在各地都加強了戒備,還是發現了他們的行蹤。
一夥武裝分子對他們展開了追擊,但是沒想到林銳這邊的兵力比追擊他們的武裝分子兵力還多,雙方一交火,那夥圖阿雷格武裝分子便被打的抱頭鼠竄逃了回去,白白丟掉了十幾條性命,卻連林銳他們一根毛都沒能咬下來。
林銳也不戀戰,帶著人脫離了武裝分子之後,便立即強渡大河。這條大河是尼日爾河穀之中的支流,不同於一般的小溪,即便是在旱季時候,河麵和寬達數百米,但是水勢較緩,所以武裝泅渡便成為了可能。
不過考慮到目前武裝分子還部分控製著尼日爾河穀之中的製空權,經常會有戰鬥機偵察機在尼日爾河穀巡邏。
前些天他們已經吃過一次虧了,所以這次林銳沒膽大到白天就橫渡大河。一旦在白天渡河的時候,天上出現了武裝分子的飛機,他們在寬闊的河麵上就成了活靶子了。
就算是沒有武裝分子飛機出現,一旦渡河的時候有武裝分子發現他們的行蹤,不需要太多兵力,一兩挺機槍,就可以把他們全部射殺在河麵之上。
所以他們選擇了夜晚渡河。
因為充氣船不夠,他們提前在河東岸,找了一片樹林,天黑之前砍伐了不少木頭,紮成了幾個木排,每個人又弄了些氣囊,綁在身上充當救生衣使用。
在天黑下來之後,經過斥候的搜索,在未發現兩岸有武裝分子活動之後,一群人抬著木筏便衝入了河中。
不過他們並未一股腦的都下水,而是由林肯打頭,帶了一撥人先行開路,進入河中向對岸劃去,以防對岸會有武裝分子的暗哨,一旦發現他們,會給他們造成嚴重的損失。
林肯蹲在木筏中間,緊張的盯著黑乎乎的河對岸,木筏前麵,一個機槍手架起了一挺繳獲的輕機槍,對準了對岸,做好了隨時開火的準備。
而林銳帶著剩下的人,也在河岸唄邊做好了過河的準備,並且架起了兩門迫擊炮,做好隨時支援渡河的林肯一行人。
現在整個尼日爾河穀之中,基本上已經沒有多少安全的地方了,這短時間他們的行動,已經徹底捅了第八團這個馬蜂窩。
在前線指揮官的命令之下,武裝分子把哨所擴散到了以前他們並未觸及的區域,設立了很多哨所,以此來監視他們控製區中敵軍的活動。
現在的圖阿雷格武裝分子很警覺,一般情況下已經很難再輕易發現他們的哨所,所以表麵上看這一帶河岸兩側沒有武裝分子活動,但是誰也不敢保證河兩岸到底有沒有潛藏的哨所。
林銳在林肯帶人下水之後,便又產生了一種不安的感覺,但是此時已經是箭在弦上,時間也不允許他們另外再找地方過河了,所以他隻能硬著頭皮強渡這條大河。
正因為林銳心中的那種不安感,使得他加了幾分小心,不但架上了兩門迫擊炮,做好了發射準備,同時還命令手持輕機槍和自動步槍的士兵們,全部做好射擊準備,一旦對岸有事,便立即開火壓製對岸的武裝分子火力,掩護林肯他們強行渡河,最不濟也要掩護他們撤回來。
起初,對岸靜悄悄黑乎乎的一片,並沒有什麼異常情況,林肯帶著人劃著木筏走很快就接近到了河中心的位置,眾人都有點鬆了口氣,覺得問題不大了。
可是林銳的那種不安感卻越來越強,忽然間拿起步話機,對林肯呼叫到:“林肯!趴下!撤回來,對麵有點問題!”
步話機裡傳來了林肯疑惑的聲音:“我說老大!你這兩天是不是有點太緊張了?我們在木筏上看對岸,什麼動靜都沒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