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忽然間不知道在哪兒冒了出來,對林銳說道“老大,恭喜了,獲得了一場大捷!我們居然繳獲了一輛坦克!嘿嘿!我剛才去看了一下,這輛坦克居然還能開動!”
林銳一聽就來勁了,拋開那些不快,扭頭對剛剛走開不遠的黑曼巴叫到“我說老白,你布置一下警戒,我去那邊看看!”
黑曼巴扭頭想要說什麼,卻看見林銳拎著衝鋒槍,跟著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艾瑞克屁顛屁顛的朝著來路上跑去。
於是他隻能嘟囔了兩句,扭頭吆喝著開始布置部隊設防警戒,防備圖阿雷格人可能的反撲,不過這種可能基本上為零,在一夜的追殺之後,這會兒就算是還有活著的圖阿雷格人,也早就嚇破膽了,他還真的不信有圖阿雷格人敢再殺個回馬槍,來找他們的麻煩!
所謂的警戒,其實主要也隻是防備零星的逃散的圖阿雷格武裝分子,在跑暈了頭之後再轉回來,對他們打冷槍罷了。
林銳屁顛屁顛的跟著艾瑞克跑了回去,在路上他先是見到了一輛圖阿雷格人裝甲車的殘骸,接著又看到了一輛圖阿雷格人的輕坦克的殘骸,這兩輛車都已經徹底燒廢了,這個時候還在冒著煙,一輛還在著火,裡麵時不時還有未爆的子彈砰砰的響兩聲。
所有人都離這兩輛車遠遠的,生怕突然間再炸了殃及池魚,林銳也自覺的離他們遠一點,要是被殉爆傷了的話,找誰說理去呀!
這一路上到處都是圖阿雷格人車輛殘骸和人員的屍體,傭兵營是出了名的手狠,對待圖阿雷格人的傷兵,重傷者是不會收容的,直接補槍送他們上路,隻有輕傷員,現在可以收容,但是前提是必須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要不然也是一槍送他們歸西。
這時候一些圖阿雷格人傷兵已經被綁起來聚攏在了一起,這幫圖阿雷格人傷兵都是輕傷,短時間死不了,一個個坐在地上垂頭喪氣,有的人一連的驚懼,像是受驚的老鼠一般,到處亂看,有的人耷拉著腦袋,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有的圖阿雷格人忍不住傷痛,大呼小叫的呻吟著,也有的圖阿雷格人像是麻木了一般,一聲不吭,咬著牙撐著,至於他們的命運,這會兒他們已經決定不了了,隻能等待著這些雇傭兵怎麼處置他們了。
林銳路過一群大約十幾個圖阿雷格人俘虜的時候,見到其中一個圖阿雷格人俘虜可能是承受不住心理壓力,嘰哩哇啦的大聲叫嚷著。
旁邊有傭兵營的士兵,正端著槍對著他,大吼著讓他安靜坐下,不許再亂叫。
而那個圖阿雷格人兵不知為何,始終都在大聲的叫嚷著什麼,傭兵營的人也聽不懂,對他怒吼著讓他閉嘴。
突然間那個圖阿雷格人兵站了起來,撕開胸口的衣服,朝著一個傭兵營的士兵逼了過去,嘴裡哇哇大叫著。
看到這個家夥站起來,還做出威脅的樣子,於是那個士兵毫不猶豫的便扣動扳機,砰的一槍,隻見這個低矮的圖阿雷格人後背噴出一股血箭,張著嘴仰麵朝天就倒了下去。
其他的那些聚在一起的圖阿雷格人,則嚇得也都哇哇大叫了起來,幾個傭兵營的傭兵立即端著槍圍了過去,隻要這些圖阿雷格人稍有異動,他們便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將他們屠殺掉。
林銳扭頭對跟著他的艾瑞克問道“那家夥叫什麼?找死?”
艾瑞克臉上一臉的鄙夷神色,聳聳肩膀說道“他說他不怕死,讓我們把他斃了!”
“哦?還有這種要求?那可一定要滿足他!”林銳笑了起來,也不再去管那些俘虜,生死在他們自己手中掌握著,老實的話,留他們一命無妨,但是不老實,他可不會對這些家夥心慈手軟的。
這一戰下來,圖阿雷格人帶來的戰車部隊算是慘了,一共十幾輛坦克裝甲車,現如今隻有最後兩輛裝甲車反應快,一見到他們前麵的坦克被摧毀,立即便開始倒車,當莫裡斯下達撤退命令的時候,兩輛裝甲車跑的最快,掉頭就撒著歡的跑了,三排根本沒時間追殺他們,所以這兩輛裝甲車得以幸免。
另外還有一輛圖阿雷格人的t55坦克,在戰鬥開始之後,僥幸突圍了出去,也沒能把它留下,剩下的圖阿雷格人的坦克和裝甲車,則都被留了下來,這會兒基本上都變成了一堆堆的廢鐵,要麼還在冒著煙,要麼還在熊熊燃燒著。
特彆是那些輕坦克,被摧毀之後,因為車內的炮彈殉爆,爆炸威力很大,這些薄皮大餡的坦克,大部分都被炸的四分五裂,車上的小炮塔,也多被掀飛了出去,這會兒跌落在坦克的附近,看上去樣子淒慘無比。
當艾瑞克帶著他走到一個地方的時候,林銳看見了一輛完整的t55坦克,這輛坦克上麵還留著不少的彈痕,其中兩處明顯是被火箭筒給打中的痕跡,都有效的穿透了裝甲,一處在炮塔上,一處則在左前方。
艾瑞克興致勃勃的指著這輛坦克說道“就是這輛!被打成這樣,居然沒有爆炸起火,我們檢查了一下,還能啟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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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說完,林銳就看見一個家夥從車頂炮塔鑽了出來,接著就趴在了炮塔上麵嘔吐了起來。
他定睛一看,原來是香腸那個家夥。
這家夥吐了兩口之後,趕緊爬了出來,搖頭道“不要讓我再進去了,我受不了了!”
林銳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香腸懶得跟他廢話,對他說道“你自己鑽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嘔……”
林銳覺得自己啥場麵沒見過,於是便爬了上去,趴在炮塔上麵的艙門朝裡麵看,裡麵黑咕隆咚的,他也沒看清楚啥,於是趕緊要了個電筒過來,打著電筒朝裡麵照著想要看清楚裡麵的情況。
可是他的腦袋鑽到頂蓋的艙門裡之後,一股子惡心的味道便衝鼻而入,差點把他熏了個跟頭。
這種味道太難聞了,濃重的血腥味,夾雜著柴油和機油的味道,還有硝煙味,尿騷味……這些味道混雜在一起,真的十分惡心。
他屏住呼吸,還是拿著電筒照著看了一下,這下知道為啥香腸惡心的吐了,車內現在是一片狼藉,車廂裡一地彈殼也就罷了,關鍵的是車內到處都是血漿和碎肉,一些地方還沾著一些不明的肉類,一個炮架的手搖輪子上麵,還掛了一根人的腸子,角落處還有一顆隻剩下了一半的人頭。
到處都是紅的白的東西,人的殘肢斷臂也七零八落的散落在車內,就連見慣了戰場的慘烈的林銳,看罷之後也覺得有點反胃。
“我去!”林銳罵了一聲趕緊把腦袋從炮塔裡麵拔出來。
“剛才誰進去檢查了這車還能啟動?”林銳扭頭問道。
“香腸!”艾瑞克立即答道。
“好家夥!不錯!是個好樣的!哈哈!堅持到現在才爬出來吐,不服不行!”林銳對躲得遠遠的香腸豎了豎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