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了……也對，明明那麼氣憤，還以為你會直接衝過來，倒是我小看你了。”
聲音落下的同時，葉更一抓住身遭纏繞的隱線，粒子化收入放出，看起來就像是隨便揮了一下手臂。
下一秒，包括那兩架在半空中飛行的無人機，仿佛被一股巨力拽下來似的，毫無花哨地砸在了地上。
“你……到底做了什麼？”蜘蛛感到一陣膽寒，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沒什麼，你不用知道。”
葉更一又揮了揮手，幾架無人機從空中降下，盤旋飛舞了一陣後，將蜘蛛捆了個結實。
“你……你……”
“怎麼？這個也需要我解釋嗎？”葉更一摘下蜘蛛的麵具，略作檢查後，直視著對方的眼睛。
……果然，麵具的構造很精密。
自己也是犯了固有認知的錯誤，聽了快鬥的情報後，下意識判斷蜘蛛的幻術主要憑借的是一些可以致幻的藥物，因此，那天晚上對於這張被人貼身戴過的麵具完全沒有收起來的興趣。
嗯？這個裝置，是投射思維用的……沒有存儲，所以自己之前看到的畫麵，是蜘蛛以大腦為介質，通過光影來達到釋放幻術的目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工作原理……沒有特殊技巧的話，不就等同於讓外人窺視自己的思維嗎？
葉更一突然意識到，以自己大腦的運轉速度，幾乎很難‘降頻’到普通人的程度，換句話說，他很難使用這款道具。
葉更一對自我的認知很充分，儘管擁有著較之尋常人難以理解的恐怖天賦，但卻並不是全能。
比如易容偽裝。
他可以手工製作出易容用的人皮麵具，也能理解變聲的原理，但他卻掌握不了變聲的技巧，與使用改頭換麵卡不同，即便控製納米機器人改變聲帶，時間一旦過長，他就會因為無法忍受喉嚨處傳來的刺癢開始咳嗽……
“是聲音……”
氣氛略微沉默了幾秒。
這邊，蜘蛛很快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咬牙切齒道：
“先入為主的印象灌輸，再加上臨近碼頭這偶爾吹來的海風……你利用了聲音做掩蓋，讓我誤以為空中飛的隻有我的無人機。”
“嗯。也算是巧合吧，為了爭取時間，其實我已經做好了被你割上幾刀刺上幾針的準備，隻是沒想到你會被那句話嚇到後退了幾步，給了我做防備的機會，原本還以為至少也要挨一頓揍呢……”
葉更一略作停頓，持續凝視著對方：
“姑且問一句，你不準備使用幻術嗎？”
“噗……嗬，嗬嗬，嗬嗬嗬嗬……”蜘蛛怒極反笑：“你是在諷刺我嗎？”
蜘蛛心裡清楚，他現在的笑到底有多麼的苦澀。
獵人變成獵物。
僅存的優勢也徹底消失不見了。
“不，我是在真心實意地發問，哪怕你的行為已經證明了很多。”
葉更一從對方的口袋裡摸出手機，手腕遮擋的位置，納米機器人擬態成數據線接入其中。
“你是想要調查我背後的勢力嗎？”
蜘蛛冷聲道：“彆費力氣了？我怎麼會使用手機傳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