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夜晚,不同的人也在各自忙碌著或在意或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
葉更一接到了目暮十三打來的電話。
通過對話得知,這位搜查一課的警部為了逮捕嫌犯,防止毛利小五郎遭遇襲擊,昨天晚上又悄悄返回了五丁目在事務所留宿了一整晚。
“有什麼發現嗎?”葉更一問。
“事務所這邊倒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不過佐藤和高木逮捕了中岡一雅,更一老弟,你來這邊吧,我們當麵聊。”
目暮十三說話時還忍不住打了幾個哈欠,顯然昨天晚上並沒有休息好。
葉更一應下,收起筆記本電腦,步行來到了五丁目。
事務所,二樓。
“更一,麻煩你了,這麼早過來。”毛利小五郎也是一臉的不好意思。
“嗯,客氣了。”
葉更一微微頷首,直奔主題:“我注意到樓下的警備撤掉了?”
“因為電視台那邊已經保證不會再派記者過來騷擾毛利老弟,我們想著如果繼續大張旗鼓地搞圍堵,犯人就有可能不敢再露麵,所以我和毛利老弟商量後,就讓他們都回去了。”
目暮十三表情一陣沉悶,顯然放任這麼一個炸彈犯活動,上麵也給了他不小的壓力。
以身為餌,放長線,釣大魚……葉更一頷首表示理解。
等了沒多久,佐藤美和子還有高木涉也是相繼趕來。
談起逮捕中岡一雅的理由,原來並不是因為查出了對方和炸彈案的關聯,而是昨天晚上兩人在跟監的時候,中岡一雅情緒失控對警方出了手……
高木涉說道:
“他吵了大半個晚上,也是直到天亮後才冷靜下來接受了我們的訊問,根據訊問的結果我們判斷,他對靈魂隊心懷怨恨這件事,似乎並不成立……”
“這話怎麼說?”毛利小五郎追問。
“中岡一雅說是我們誤會了,靈魂隊會取消他的內定資格,其實是他主動要求的。”
高木涉複述道:“根據我們的調查也證實了這一點,他出車禍後靈魂隊幫他出了手術費還有複健費,甚至願意簽訂合同哪怕他隻在關鍵時候充當先鋒。”
“這……”
目暮十三也是第一次聽到詳細的彙報,忍不住問道:“那他拒絕的理由是什麼?”
高木涉道:“因為中岡一雅覺得,沒辦法在球場上踢滿90分鐘的人,是沒有資格成為j聯盟的職業選手,所以他才拒絕了靈魂隊後續的邀約。”
“此外,我們也去了他打工的那家店鋪。”
佐藤美和子從懷裡拿出一張照片:“店長說這是中岡一雅在南美時寄回來的。”
照片上除了中岡一雅外還有8個皮膚黝黑的小孩,他們手中拿著足球,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照片的背麵還有字。”佐藤美和子提醒。
目暮十三把照片反過來,隻見上麵用簽字筆寫著一句話:
【店長,我還是沒辦法放棄足球。】
“原來如此……”
毛利小五郎見狀分析道:“中岡一雅隻是改不了飆車的習慣,但骨子裡還是非常喜歡足球的,這也就是所謂的不能以貌取人吧。”
這就推翻結論?難道不應該在訊問的過程中,了解完靈魂隊的情況後,繼續用毛利小五郎的名字刺激中岡一雅,以便觀察對方的反應嗎……
葉更一聽完了過程,對佐藤美和子還有高木涉的行為頗感無語。
真是腦子全都放在跟監上了,就完全沒有考慮炸彈犯為什麼要給毛利小五郎打電話,並且炸毀了事務所前的一輛汽車?
不過,他現在也不想提醒,因為已經錯過了最佳的詐供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