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死了三個繼承者,卻根本不擔心這是不是某個人刻意為之的連環殺人……
同父異母,而且還是八個母親八個孩子……
她對其他三個人的死活並不在乎,遺產、血緣和親疏關係絕對占有一定的比重。
但從另一個角度分析,她會這麼淡定,可能存在兩種原因。
其一,她並沒有見過魔犬,再加上本身膽子很大。
其二,魔犬和她有關,人也是她殺的,自然不會對此感到恐懼。
嗯……線索還是太少了,根本沒辦法做出有價值的判斷……葉更一思考著,未做進一步的追問。
畢竟,他這趟主要是來找魔犬的,非必要的問題交給偵探就好。
這邊,毛利小五郎在來之前就聽說了,犬伏家主的原配妻子犬伏娑臣已經病倒的消息,結果聽見犬伏考子的話,難免有些疑惑:
“咦?娑臣女士在家裡修養嗎?”
“嗯。”
犬伏幸姬說道:“不過母親她從上個月病倒後,就一直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也是多虧了知晃哥的照顧,哦……知晃哥是附近醫院的主任醫生,因為母親年事已高,住院的話反而不容易靜養。”
說話間,毛利小五郎也是提出了能否去探望一下臥病在床的犬伏娑臣。
犬伏幸姬和犬伏考子沒有拒絕,帶著幾人走進了彆墅。
繞過玄關前的屏風,從側門進入走廊。
這裡的天花板比前門略矮一些,但整體的空間並不壓抑,尤其是地板上還鋪設著一層灰色的地毯,一眼看去顯得十分舒適和寧靜。
筆直延伸到儘頭的一間屋子裡亮著燈,障子門外還站著一個身穿白大褂,鼻梁上架著一副圓框眼鏡的中年人。
“他就是知晃哥。”犬伏幸姬低聲介紹了一句。
同時,犬伏知晃也看到了這群生麵孔。
他先是一怔,而後幾步走過來壓低聲音了解情況。
得知眼前的這個小胡子男人,是來調查工藤伸壹和其他兩名繼承者死亡事件的刑警後,他張了張嘴巴,末了也隻是提醒了一句待會兒進去屋子裡麵,記得不要大聲喧嘩影響到母親休息。
毛利小五郎則是再次錯過了自我介紹的機會,隻能無奈地跟了過去。
寬敞房間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孤零零的地鋪,犬伏娑臣就這樣靜靜的躺在上麵。
沒有熏香的殘留,至於藥物方麵……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應該也沒辦法按時服用,如果是針管注射負責幫她擦拭或清洗身體時,犬伏幸姬或犬伏考子這兩個女性應該會注意到。
嗯……當然,也有可能是為了侵吞更多的遺產,兩個或兩個以上的繼承者聯手導演了這一出。
畢竟遺囑的修改權還在犬伏娑臣的身上……
葉更一觀察環境的同時。
另一邊,服部平次也是向那位主治醫師詢問起了有沒有聽犬伏娑臣提到過,誰才是八名養子兼繼承人裡麵冒牌貨的話題。
畢竟有三個人已經死了,那個所謂斷絕犬伏家血脈的詛咒,完全不像是一句空話。
當然,他並沒有像葉更一一樣,從一開始就直接把所有的繼承者都當成真凶看待。
之所以會問犬伏知晃這位主治醫師,也是因為對方好歹每天都在照顧犬伏娑臣,就算這個昏迷的老婆婆沒有蘇醒,偶爾說一兩句夢話,也是其他繼承者們無法掌握到的信息。
犬伏知晃搖搖頭,不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