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讓事情朝著自己預期的方向發展,隻從外部圍觀顯然是不行的。
fbi的封鎖不可能針對所有的病患。
而葉更一所等待的機會,就是他們的專注力和耐心值不再是頂峰的那一刻。
當然……還是需要一些巧合在裡麵。
比如,這個名叫羽田明的病患,是他先前在機房調取數據檔案時,所盯上優先級第一的替換者。
憂鬱症加麵部重度燙傷,略微有些自殘的傾向。
目前已經離婚,從護士台的登記記錄看,最近一次來探望他的是準備上大學的女兒,據說好像是來問他要房產的繼承權,最終卻是不歡而散。
“這種遭遇要是換成彆的家庭,不是被殺就是殺人凶手,你居然還有時間住院,運氣真不錯……”
葉更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羽田明已經被他注射了安眠藥,並五花大綁地塞進了獨立病房洗手間的天花板上。
簡單粗暴的說,這個人短時間內是彆想醒過來了。
……
忙碌完這些,葉更一躺在病床上,養精蓄銳直接休息到了傍晚。
期間,事情的發展有他預料到的,也有他沒預料到的。
像fbi沒能找到那名可疑的人員,回過頭來,肯定會把關注點落在排查住院的病患上,以此給楠田陸道製造壓力,讓他加快行動的節奏,儘可能分散和吸引fbi的注意,是葉更一原本的計劃方案。
所以,當他通過車載視頻播放終端傳回來的音頻資料,得知柯南把微型攝像頭藏在身上,佯裝成迷路的孩子,鑽進三名被fbi鎖定為組織成員的房間,對他們逐一進行試探,並且通過楠田陸道房間裡被喝到底的咖啡罐,判斷出對方是假裝脖頸受傷後,還是略微有些無奈。
有必要這麼節儉嗎?
唉,琴酒你看到了吧?這就是舍不得批經費的下場……葉更一搖頭歎息,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轉而發郵件給黑羽快鬥,問清楚這位怪盜小子最近剛好也在放寒假,並且閒閒沒事做後。拜托他分彆在今天晚上,明天上午和下午這三個時間段,幫自己在博士和小哀那邊做一做不在場證明。
這邊。
楠田陸道雖然還不清楚自己已經暴露,並且被fbi列入了重點觀察對象,但醫院內越來越凝重的氣氛,以及沒有進展的調查,還是讓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
他偷偷摸出病房來到護士台前,拿著提前準備好的信號乾擾器,控製距離這邊最遠病房的緊急鈴響了起來。
引開值班的護士後。
楠田陸道趕忙用數碼相機,一邊掃視每個房間所登記的病患姓名,一邊拍了下來。
其實這些信息他早在前幾天的時候,就已經檢查過了,之所以今天晚上還要跑出來再做調查,主要也是想留作證明,好讓組織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有好好地執行任務。
畢竟他可不想體驗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真愚蠢,且不說這種東西你根本就不容易帶出醫院,難道就沒覺得今天晚上整個樓層都安靜地有些過頭了嗎……
葉更一給羽田明注射完今天晚上的麻醉劑後,就這樣依靠在病房的門前,通過延伸而出隱藏在黑暗中的攝像頭,靜靜觀察著那邊的動向。
這時,一名偽裝成護士的fbi探員,為了阻止病患的信息泄露,在茱蒂·斯泰琳的授意下,跑出來嗬斥楠田陸道:
“喂,先生,都這麼晚了你來這邊做什麼?”
“啊,我……想去洗手間,找不到路……”
楠田陸道將數碼相機藏在手心裡,一臉不好意思地解釋,“聽說這邊有地圖,所以過來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