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雖然見過不少的屍體,但看著戴維斯身體上四處致命部位的槍眼,以及葉更一的淡漠神情,她一時間還是陷入了沉默中。
錯把iceine當成是一個普通的科學家,果然是她大意了...
要知道即便是雪莉那種非戰鬥人員,除了搞科研外,同樣也學習過槍械知識。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更是在海中小島上,從那種激烈的環境中脫穎而出的精英。
仔細回憶,迄今為止和這家夥的幾次交鋒中,她似乎都沒有占據什麼上風。
有時候貝爾摩德不禁會想,如果葉更一從來沒有接觸過毛利蘭,如果這家夥的任務並不是去臥底,該有多好。
可惜沒有如果,從龍舌蘭的那場爆炸開始,走到今天這個局麵,似乎早已是命中主動。
而且最為關鍵的事,她已經得罪了葉更一。
這家夥之所以沒有立即找她麻煩,恐怕是和後麵要提的條件有關。
她現在很擔心,擔心葉更一會提出什麼,有關毛利偵探事務所的要求。
又要維護組織的利益,又想守住心中的那縷陽光,她感覺心好累。
不知不覺間,兩人似乎盯著戴維斯的屍體看了有數分鐘之久。
她在思考對策,那葉更一又在乾什麼。
貝爾摩德試圖搶占主動道:
“你用我的槍殺人,還把屍體弄成這幅樣子...”
“抱歉...”葉更一說。
嗯?
她的耳朵出問題了?這家夥居然在道歉?
就聽葉更一補充道:“很久沒用過槍,擔心精準度不夠,不過,沒想到這家夥,根本就沒防備這邊會有埋伏。”
貝爾摩德:“...”
聽聽這是人話嗎?
在自家基地裡,正常人會想到,一開門就會有人開槍射你?
貝爾摩德正準備反駁,突然一怔。
好吧,她自己就常常會這麼想。
那麼眼前這位能說出這種話的家夥,估計也不會例外。
至於琴酒,似乎也是同樣類型的人,而且那家夥仇家太多,是一個日常謹慎到喪心病狂的家夥,這點從他和葉更一切磋時,都不摘手槍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伏特加的話,那家夥就相當於琴酒的掛件,兩人幾乎不會分開,姑且不做考慮...
科恩和基安蒂?
嗯...身為狙擊手,這點警覺性還是要有的。
波本?
他的話謹慎不比琴酒差多少,如果剛剛換做是波本,進門前,恐怕都恨不得用顯微鏡,觀察門把手上細菌有沒有變化的異類,從某種程度上講,那家夥的被害妄想症太恐怖了,也不知道每天究竟是在擔心什麼。
基爾...庫拉索...朗姆...
貝爾摩德就這樣考慮了一圈,然後自己愣住了。
這麼說...似乎,葉更一這家夥說的是實話?
沒有考慮到門的那邊有人開槍射你,其實是戴維斯自己的問題?
“好吧。”貝爾摩德收回思緒,說道:“你真的贏了...”
“第一個條件。”葉更一伸出一根手指道:“明天晚上的生日宴你替我去。”
她去?
第一個?
貝爾摩德愣了一下。
聽這說話的句式,莫非後麵還有二三四五六...
“不要擺出這種表情,克裡斯。”
葉更一故意叫出了她身為演員的名字。
貝爾摩德被氣笑了,道:“聽到不合理的條件,我難道連情緒都不能表達嗎?”
“你不是很擅長偽裝成我嗎,尤其是受傷後的樣子。”葉更一提醒著。
偽裝?受傷?
貝爾摩德無奈,好吧,這家夥是在說萁麵瀑布的那一次。
“我偽裝成你,你去乾什麼?”
“當然是儘快離開美國。”葉更一麵色平靜地伸出第二根手指頭,“赤井秀一盯上我的事,你來擺平。”
“這是第二個條件?”貝爾摩德皺眉。
她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boss讓我去臥底,在大阪你想把我賣給日本公安,來美國後,你又想把fbi的注意力引到我身上...”
葉更一沒有多說,隻是靜靜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