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琉璃族則是長的一臉凶悍,年紀上看過去也要年輕許多。
陳斐看了一眼周圍,自己正站在衙堂之外,周圍還有一堆的平民看著衙堂內,臉上滿是看熱鬨的神情。
犁五低著頭顱,一聲不發。
“請大老爺為我做主,我兒無辜啊,不過是在路上多看了這犁五一眼,就被這天殺的犁五給一刀捅進了脖子中,我兒無辜啊!”
老漢大聲哭了起來,簡直聞者傷心,聽著流淚。
“這田老漢也是可憐,二十年前,婆娘就走了,隻能自己一手拉扯稚兒長大。這麼多年過去,好不容易兒郎長大了,結果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衙堂外,一群平民交頭接耳道。
陳斐聽了片刻,也明白此刻衙門內,正在審理的是個什麼案子。
這名為田老漢的琉璃族,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就因為在田間多看了這犁五的一眼,結果莫名其妙就被這犁五殺死。
當田老漢發現自己兒郎的時候,他的兒子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
後麵經過衙門的追捕,終於將這個名為犁五的琉璃族抓了回來。
案件脈絡清晰明了,一眼就可以看出始末,現在就是需要這名為犁五的認罪,這件事就算是結束了。
當然,即便犁五不認罪,後麵也有其他的手段上去,結果也不會有彆的不同。
不過,這守衛帶自己來這裡,是為了做什麼?
陳斐眉頭微皺,眼睛不斷觀察著四周,捕捉著所有的細節。
真要事不可為,陳斐也要做好強行突圍的準備,不可能真的引頸待戮。
“肅靜!”
知縣用力拍下驚堂木,猶如驚雷炸響,喧鬨的衙門一下變得安靜。
“犁五,你既不認罪,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上拶指!”知縣盯著犁五,冷聲道。
拶指,用刑具夾住手指,所謂十指連心,這拶指弄下去,十根手指頭也就廢了。
陳斐看到衙役拿出拶指,發現是金屬所鑄,當中更有細小的鐵片夾雜在其中。
這拶指弄下去,手指都不是廢了,而是直接連肉帶骨頭,都得變成肉沫。
“大人,小的認罪,小的認罪!”
犁五看到拶指,身軀不由得一顫,直接跪倒在地麵上,很是乾脆的將罪認了下來。
“哼!”
聽到犁五認罪,知縣冷哼一聲,揮手讓衙役將拶指收下。
“你既已認罪,那就要為當初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知縣再次拍下驚堂木,沉聲道:“犁五,你殺田老漢的兒子,本官判你,當這田老漢的兒子,你可有怨言!”
“小的毫無怨言!”犁五一頭磕在了地麵上,發出悶響聲。
“???”
聽到知縣的判罰,陳斐的眉頭微微挑動,這是什麼意思。
殺了田老漢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然後認罪後,就去當田老漢的兒子?
好家夥!
不愧是異城,什麼奇葩的事情發生,都不用感覺到奇怪。
這種運行邏輯,讓陳斐開了一下眼界。
“多謝大老爺為小的做主,多謝青天大老爺!”
田老漢聽到知縣的判罰,臉上的悲苦一下消失,哪裡還有剛才苦大仇深的模樣,仿佛他的兒子,直接死而複生了一般。
“彆看了,知縣大人讓你去後堂候著,有事吩咐你。”
守衛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陳斐身旁,帶著陳斐來到了縣衙的後院。
而此刻在縣衙的後院中,竟不是隻有陳斐一人,還有其他幾個異族在這。
而剛才明明還在前堂的知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這裡,而且看情況,已經坐了很久。
一種極為古怪的錯亂感,浮上陳斐的心頭。
“啟稟大人,小的已經將他醫好。”
後堂的地麵上,躺著十幾個琉璃族,氣息微弱,不過此刻其中一個躺倒的琉璃族卻是在逐漸好轉,顯然是被醫治了。
“醫得好!殺了!”
知縣點了點頭,輕輕一揮手,一個衙役手中的刀刃爆出驚天的光芒,下一刻,剛才還在醫人的醫師,直接躺倒在地麵上,身首異處。
“主人,我聞到規則晶石的味道。”黑鼠突然在陳斐耳邊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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