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石賈的眼中帶著難以置信,足足三十多個日月境中期凝聚而成的陣勢。
而且這個陣勢並不是倉促而成,他們花費了相當的時間,結成了一個完整的冰淩陣。
此陣以如今這個數量的日月境中期而言,即便是麵對日月境巔峰,都可正麵碰撞一下。
結果如今一個照麵,陳斐直接擊破了陣勢?
石賈抬頭看向陳斐,嘴巴顫動,剛想說些什麼,就看到陳斐翻轉劍鋒。
恐怖的力量自乾元劍上爆開,石賈的身軀連抵擋片刻的能力都沒有,瞬間就被無窮的力量淹沒,爆成了漫天的血霧。
三十多個日月境中期組成的陣勢,石賈作為主陣之人,可以說處在最為安全的地方,結果第一個死的,卻恰恰是石賈。
這一幕讓不遠處的陸書章,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樣破陣的方法,顛覆了陸書章的認知。
陳斐剛才展現出來的力量,確實強的離譜,遠遠超過了在場任何一個日月境中期,但這股力量不應該如此輕鬆的打破冰淩陣才對。
陸書章剛才看下來,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就是冰族凝結成的這個陣勢,當中好像故意漏了個窟窿給陳斐。
陳斐就順著這個窟窿漏洞,然後打到了主陣的石賈身上。
這三十多個冰族裡麵,是不是埋伏了人族的探子在裡麵,此刻故意放水害死石賈?
陸書章看著前方的陳斐,冰族裡麵出現奸細,這種可能微乎其微,最大的可能,興許是陳斐一眼就看破了這個冰淩陣的破綻?
但同樣是日月境中期,這該如何做到?
可除了這個可能,沒有其他可以解釋了。
如果說陸書章是看得有些愣怔,那冰淩陣內的三十多個冰族,此刻就有一種天要塌了一般的感覺。
石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死掉,這個人族陳斐又怎麼能夠如此輕鬆的突進到石賈麵前的。
一連串的疑惑出現在三十多個冰族的腦海當中,明明冰淩陣還在正常的運轉,但就是被陳斐一劍擊破。
一種極為彆扭的感覺,在他們心頭竄動。
冰淩陣在他們眼中,依舊非常強,但此刻似乎在這個人族手中,又極為的脆弱。
這種強跟脆弱形成的強烈反差,瞬間讓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戰鬥。
“封天式!”
寥樊一聲暴喝,驚醒在場的冰族,並且主動接過陣勢的主導權,運轉冰淩陣。
冰淩陣是主攻的陣勢,攻殺才是冰淩陣的強項。
按照原來石賈他們的想法,這麼多日月境中期,又有陣勢輔助,即便陳斐是人族天驕,也用不上什麼困陣之類的,直接強行打殺便可。
結果剛一接觸,他們就死了一個。
如今繼續頭鐵的攻殺,什麼結果很難預料,那不如將冰淩陣中的封困特性用出。
雖然冰淩陣不擅封困,但那也隻是相對那些專精的困陣而言,由三十多個日月境中期為陣眼,使用困式,威力絕對不弱,反而更加遊刃有餘。
不僅他們的安全性大增,也可以確認陳斐如今是個什麼狀態。
剛才那一招,是不是陳斐采用了什麼爆發性的禁法,所以才那樣誇張。
冰淩陣內漫天的冰刃消失不見,反而變成了漫漫的雪花充斥在整個陣勢中。
陳斐前方被刺破的屏障早已恢複如初,陳斐整個人又被陣勢給完全籠罩。
此陣範圍數百裡,剛才石賈是站在冰淩陣中央位置,因而陳斐殺了石賈,並沒有突出冰淩陣的範圍。
陳斐抬眼看著周圍的雪花,白茫茫的一片,數裡之外都已經看不清楚。
整個冰淩陣內的天地元氣正被抽空,寂靜無聲,整個天地唯有雪花不斷飄動。
陳斐伸手接住一片雪花,雪花遇熱化水,接著這水竟是拚命的想要鑽進陳斐的血肉之中,到後麵甚至發出了蠱蟲般尖銳的嘶鳴聲。
陳斐左手握緊,尖銳的嘶鳴聲消失不見,高達數裡的永夜法相出現在陳斐身後。
下一刻,永夜法相抬起手中的佩劍,向前砍去。
攻陣還是困陣,對於陳斐的區彆並不大,漏洞還是那麼多。
硬要說區彆,就是攻陣需要調動的力量更為暴烈,顯露出的漏洞也就更多。
而困陣稍顯緩和,因而漏洞會小一些,一旦出現,也可以被馬上彌補。
陳斐對於陣勢的了解,其實並不算多,從煉體境一路走來,專門去學習的陣勢屈指可數。
但修煉這件事殊途同歸,就如陳斐現在,可以看破幾乎所有日月境中期的招法一樣,這些由日月境中期主導的陣勢,當中的規律,一樣逃不過陳斐的眼睛。
人族沒有七階開天境強者坐鎮,但不代表五階傳承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