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這麼溝通的,人家都要點香打坐,才能接收到仙家的提示。”
是張文文。
我回過頭,苦笑道:“我師父的確是跟我說過,讓我每天靜心打坐,和仙家溝通,說是有利於我的修行。”
這件事倒是真的,潘迎瑩不但讓我每天打坐,還讓我回來後把佛堂供起來,早晚誦經,她說修佛功德最大。
如果我修佛修的好,那麼就算以後不跳大神,也不要緊。
但我現在連家都沒有,供堂單都要占用馬叔房子,再供佛堂的話,實在不好意思。
張文文拎了點櫻桃過來,已經洗好了,拉著我坐下吃櫻桃,一邊和我聊天。
她說的都是單位裡的事,我沒啥興趣,不過看她開心的樣子,也陪著她笑。
但我心裡惦記著剛才的問題,有點心不在焉,張文文見我總是走神,便說:“要不我還是不打擾你了,你有什麼問題,就靜心打坐,好好問問仙家。”
“其實我也沒什麼事,我就是不想跳大神。前幾天胡媽給人破關,還喊我去幫忙,說我以後早晚也要學著給人辦事,但是……我是真不願意,我覺得太丟人了……”
張文文一聽就樂了,笑著說:“那也沒什麼吧,你不是說過,你這是文堂,可以不像她們那樣跳大神。”
立堂口那天,潘迎瑩確實也說過,我這是文堂,仙家很穩當,所以我看事的風格,可能跟她們都不一樣。
我點點頭:“我就是想跟仙家確認一下,是不是以後都不用跳大神,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沒什麼顧慮了。”
張文文說:“對呀,出馬本來就不是都要跳大神,我家那邊有不少出馬的,立堂之後該乾嘛乾嘛,上班種地一點也不耽誤。我那個表姐,出馬之後精神好多了,前幾天去美容院上班了,她也不跳大神啊。”
她這麼一說,我心裡總算寬慰了點。
說實話,隻要不讓我跳大神,其他給人查事看病,這些我都ok。
張文文是出來辦事,抽空到我這來的,所以她隻待了十幾分鐘就走了。
她走後,我心裡就冒出個念頭:我剛好在糾結跳大神這件事,張文文就過來給我寬心。
胡媽說過,有些時候仙家未必會直接給弟子提示或者回應,但會通過彆人的嘴,用彆的方式,來給弟子指點。
這樣看來,真是半點不假。
於是我心中歡喜,便點了香,在堂前打坐。
這不是我第一次打坐了,但先前總是心中不靜,坐幾分鐘就坐不住,也沒什麼感應。
或許是現在對仙家多了一份信任,心中多了一份釋然,我才閉上眼睛,也就是兩分鐘不到,就感覺自己的心慢慢沉了下來。
然後,我就覺得似乎進入了一個神奇的地方,周圍的景物都消失不見了,頭頂仿佛是湛藍碧空,四下裡一片祥和。
我這次沒糾結跳大神的事,而是在心裡默念:哪位仙家在,有沒有什麼事指點弟子?
念叨了幾遍,我就感覺好像有一個人出現在我的麵前。
這感覺很奇妙,其實每個人應該都有這種體驗。
當你閉著眼睛的時候,如果有人悄然無聲地站在你的麵前,你明明看不到,也聽不到,但直覺裡就是知道有人在麵前。
人的五感是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
但人還有第六感,也就是直覺,也就是所謂的意念。
在佛家有個說法,就是:色聲香味觸法。
這就是六識,也就是六根。
此時在我麵前這人,應該是個女的,一身黃衣,大概二十多歲,長得很漂亮,眉目間帶著一股英氣,兩個眉頭微微上挑,一看就脾氣大。
我知道這是有仙家來跟我溝通了,於是心中微笑,默默問她是誰。
很快,心中就有了感應。
她說,她是黃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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