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暗暗在心裡給了自己兩個大嘴巴!
我這不是欠嗎,人家小女鬼都沒提,估計是見到骨灰盒太開心,都把這事忘了,結果我又主動提起來了,純粹閒的!
小女鬼聽我一說,趕忙點頭:“對對對,那個小夥伴還沒找呢,那先彆埋我,我告訴你呀,他的名字……也叫劉長城。”
我睜大眼睛:“啥啥啥,買你家房子那個哥們,他倆同名?”
她點點頭:“沒錯,他倆同名同姓,所以我就覺得這個緣分很巧啊,你說我咋可能輕易放過他?”
這特麼就難怪了,自己家房子的新住戶名字,跟心裡念念不忘的人同名同姓,我說這女鬼怎麼送不走呢!
然後我問她,那個跟她一起溺死的劉長城,家在哪裡,還有什麼親人,如何去找他?
小女鬼一臉懵,說自己完全不知道這些,畢竟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又沒有了聯係,她現在隻記得那個劉長城的模樣,彆的啥也不知道。
我有點要抓狂,這特麼讓我上哪找去啊?
我想了想問她,那個劉長城死後,是埋到墓地了,還是骨灰寄存呢,好歹也得有個照片,讓我知道他長什麼樣啊。
小女鬼說,這個她倒是知道,因為倆人剛死那幾天,因為身體糾纏在一起,魂魄也在一起,親眼看著劉長城的家人把他下葬了。
至於那個墓地,她說她也記不清是在哪了,倒也不是什麼公墓,就是在山上找了個地方隨便埋的。
因為這溺死也屬於是橫死的,再加上年齡也不大,算是夭折,不能入祖墳。
我問她那個山在哪,她告訴我,劉長城家住在團結鎮,所以他的墳就在那邊的天恒山上麵。
但具體位置的話,她就不清楚了,年代過於久遠,不記得。
其實我也不能指望一個女鬼記得太多,畢竟靈體的記憶基本是靠執念的,跟活人完全不同。
於是接下來,我就帶著她一起趕往天恒山。
團結鎮這個地方我並不陌生,已經去過好多次了,而且這個天恒山雖然不高,最高海拔才215米,但在哈爾濱也算小有名氣。
說起這個山,我跟大家稍微囉嗦幾句。
其實哈爾濱這座天恒山有好幾個名字,最早的時候叫做荒山,因山頭形似龍嘴,故稱黃山嘴子,這裡還是一個石器時代的遺址。
上世紀,考古學家就曾經在此地發掘出猛獁象、披毛犀、野牛、野馬等動物化石,以及人類使用過的砍砸石器,還找到過青銅器殘片,以及陶器殘片。
所以,這說明哈爾濱地區在遠古時代就有人類生存,而且能追溯到石器時代。
這座山還叫做黃山,因為組成黃山的主要地層為黃粘土,故得名為黃山,中間是一條大衝溝,把山分成兩半,叫南山和北山。
兩個山頭各有一座古城遺址,叫做南北城,但現在已經蕩然無存了,隻有一些突起的山崗,據說是古城牆的殘跡。
到了1994年,這裡改名為天恒山。
但這裡還有個名字,叫做皇山,現在的皇山公墓就在這裡。
至於這個名字的來曆,還有個故事,說是金國進攻北宋時,捉住兩個宋朝皇帝和皇妃向北邊押送。
船行途中皇妃得了重病,宋朝皇帝請求金兵停船上岸,找郎中給皇妃治病。
船停下後,皇帝上岸一看,一望無際的沼澤地不見人影。遠處有座光禿禿的山,影影綽綽看到一個房子。
皇帝爬上小山來到房子前,見到這裡是座道觀。皇帝就向觀裡的老道說明來意,老道隨同皇帝來到船上,很快治好了皇妃的病。
從此,此地就流傳下這段皇帝登黃山,找老道給皇妃治病的故事,此山從此就稱“皇山”。
之所以囉囉嗦嗦講這麼多,是因為這座山是哈爾濱東郊的龍脈,西邊是龍頭,東邊是龍尾。
還記得我在老龍槐那裡的故事嗎?
其實老龍槐所在的那個村,就在這座山的山腳下,所以和這裡的龍脈之氣是相連的,老龍槐是一段龍脈餘氣,剛好跟此地對應了。
所以說,我寫的這玩意都是真事……
我和小女鬼爬上了這座黃土山,周圍倒也鬱鬱蔥蔥,草木茂盛,但這山雖然不高,卻綿延很長,一時間讓我去哪找劉長城的墳去?
我在山上溜達了一會,果然看到了很多墳頭,但卻沒法辨認,因為小女鬼路上告訴我,那劉長城死後,連個碑也沒立,就留個墳頭。
簡單轉悠了十多分鐘吧,我大概一共發現了三四個墳頭,新墳舊墳都有,但全都沒有碑,也不知道裡麵埋的是誰。
又四處看了看,那股子新鮮勁很快就過去了,於是我就讓小女鬼趕緊回憶,想想那個墳在哪。
小女鬼完全是懵逼狀態,說她一點也想不起來了,而且這事都過去三十年了,彆說她是鬼,就算她是人也記不住了啊。
我說那就有點難了,我總不能見到一個墳,就去把裡麵的鬼喊出來看看啊。
想到這裡,我念頭一動,先把隨身護法給喊出來了。
這次喊的不是黃快跑,是護法五神,因為這鬼啊墳啊死人啊,這事歸他們管。
哥五個一出來,我就問他們,要在這裡找一個叫劉長城的,死了三十年左右,但不知道哪個墳頭是,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他們也有點撓頭,說這個有點難度,隻是是一個一個墳去找,但這樣就是效率會很慢。
我說能不能做個法,給他拘出來?
郝大一向穩重,聞言搖頭說不行,他們雖然是陰差,但是沒有公文,也不能隨便拘魂過來,再說我們沒有任何這個人的信息,隻有一個名字,不太好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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