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救兵是個好辦法,畢竟馬叔是天師府的人,要說搖人的話,估計他能整來一車皮老道。
但現在他昏迷不醒,我們也不認識天師府的人,唯一能聯係上的就隻有大師兄,另外還有紫虛道長。
馬叔的手機通訊錄裡肯定是有一群老道,但這家夥手機有密碼,我們誰也打不開手機,否則直接聯係任爺他們就行了。
事不宜遲,我們倆立刻分頭行動,馬雲峰給大師兄打電話,我則是撥通了世秀的電話。
但是,世秀也不知道是在乾嘛,我打了好幾遍也沒人接,猶豫了一下,我便找到了通訊錄裡麵一個很久很久沒聯絡過的號碼,凝視了片刻,然後撥了過去。
一彆數年,我幾乎沒給張文文打過電話,一是因為不想打擾她,二是有些東西我覺得藏在心裡更好,不想,也不願去觸碰。
這樣的話,留在我們心底深處的回憶,就永遠都是最美好的那一段時光。
但是,我並沒有紫虛道長的電話號碼,世秀又聯係不上,我就隻能聯係張文文了。
電話響了半天,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而且聽著還有點遲疑和惶急,還有一些驚喜。
“小凡,是你嗎?”
從語氣就能聽的出來,她確實是喜悅的,但同時又帶著擔心的情緒,因為我很久很久不聯係她了,忽然打電話過去,她擔心我出事。
我深吸口氣,也是按捺著心情,跟她說:“是我,你……你在乾嘛呢?最近過的好嗎?”
她沉默了一下,然後說:“我挺好的,師父她們在壇上,你剛才應該打過她們的電話了吧?”
這孩子還是那麼聰明,我也沒隱瞞,直接說道:“是的,我剛才打了世秀的電話,沒人接,我本來……本來不想打擾你的,但是這次馬叔出了點狀況,我想請教一下紫虛道長。”
她很驚訝的語氣說:“馬叔咋了,是生病了?很嚴重嗎?”
我歎口氣:“不是生病,是受人所害,魂魄離身,昏迷不醒,我們試了各種辦法,但是都無效。”
她更驚訝了:“不是吧,馬叔這樣的道行,是誰這麼厲害,你們招惹了什麼人?”
我不由苦笑:“彆提了,這人自稱是元始天尊的女兒,其實就是個騙子,但是她壇上有遊師兵馬,也不知什麼來頭,也不知她用的什麼法,反正馬叔早上就突然昏迷了……”
時間緊迫,我沒有解釋太多,張文文沉吟了下,說即便再急,現在也要等到師父下壇,因為這個科儀做到一半,是不可能停下來的。
沒辦法,我隻好掛了電話,等紫虛道長下了壇再說。
這個時候,馬雲峰的電話也打完了,轉頭對我說,大師兄太給力了,聽說馬叔出事了,立刻放下所有的事,定了票往哈爾濱趕,說是坐今天半夜的飛機,明天早上必到。
看看,什麼叫朋友,這才叫朋友啊,就是這麼給力!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世秀就把電話回了過來,跟我說了兩句就把手機遞給了紫虛道長。
於是我又把剛才的話,原原本本地跟紫虛道長講了一遍。
我本以為,紫虛道長會很著急,結果她聽了之後,反而笑了起來。
我心裡納悶,你們這老情人啊,出事了咋還笑了?
隻聽紫虛道長跟我說:“小凡,你不用擔心,你師父吉人天相,肯定沒事的。而且他這個人,鬼精鬼精的,你們以為他無緣無故就中招了,但我覺得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她說的雲淡風輕,我不由急道:“可是師叔,我師父他昏迷一天了,我們各種收魂都無效啊。”
紫虛道長笑道:“他的魂魄當然不是那麼容易收的,而且,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是他壓根不想讓你們把魂魄收回來,那你們費勁力氣也沒用。”
我愕然:“不想讓我們把魂魄收回來?那是為啥,我看他昏迷了也不老實,一個勁在這撲騰呢,看起來應該是挺著急的啊。”
紫虛道長說:“放心吧,剛才我給他占了一卦,隻是有驚無險,似乎是被困在了某處,但沒有大礙。你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他的魂魄去處,然後打敗那個遊師,他自然就會回來了。”
我說道:“就這個最難了,我們完全不知道他的魂魄去哪了,今天我去了對方家裡,把她的壇都給砸了,但好像沒有啥用。”
紫虛道長思忖了一下,然後說:“你師父,先前有沒有給你撥兵馬?”
我苦笑:“撥了,就十八個傻大個……也不能說傻大個吧,反正是下壇兵馬,屬於五猖一類的。”八壹中文網
紫虛道長說:“那不頂什麼用,對方既然有本事把你師父纏住,定然不是普通的遊師,這樣吧,我問你,你可曾知道你師父的籙職?”
我有些茫然地搖頭:“不知道,他沒說過啊。”
紫虛道長說:“好吧,我現在告訴你,你仔細記住,然後你到他的壇前,以他的籙職,奏請籙中官將,然後一起去救他!”
我還是有點茫然:“籙中官將是什麼啊?”
紫虛道長耐心地解釋:“簡單來說,就是天兵天將,天界的仙兵,也就是上壇兵馬。你是他的徒弟,雖然沒有正式入道,但你隨他多年,應該可以請動他的兵馬,你記住,他的籙職是……”
紫虛道長說了一串長長的籙職,但這些字屬實有點拗口,她說了三四遍,我才全部記住。
不過這個不能往外說,而且天師府因為一些曆史原因,前些年實際上是沒有籙的,馬叔他們那個時候,名義上說是授籙,嚴格來說隻有授職。
但即便是隻有授職,那也一樣能調動天兵天將。
掛了電話後,我便回了家,打算按照紫虛道長的話,試一試用馬叔的籙職,來奏請上壇兵馬,搭救馬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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