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趙用賢雖沒什麼能拿出手的作品,但架不住從張老師身上刷出的聲望大,在文壇地位超然,好歹也算是半步宗師級彆!
王世貞雖然是自己的大前輩,但在這樣重要的談判場合,竟然一個夠檔次的女伴都不安排!“王元美!你欺人太甚!”趙用賢指著王老盟主,大喝一聲。
王世貞:“.”
當兒子的王士驌連忙出麵打圓場:“說出來趙前輩可能不信,金陵三美全部失約了。”
趙用賢長歎一聲,從王世貞這種羞辱性的冷遇,看來真已經下決心徹底打壓自己了。
拚也拚不過,談也沒法談了,趙用賢隻能揮了揮手說:“罷了罷了,我趙用賢退出文壇,回南京去也!就算是死了,我趙用賢的魂魄也要在胥門睜大眼睛看著!
已經傳承百年的複古派宗門如何分崩離析,文壇霸業如何變成黃粱一夢!”
王世貞:“.”
說罷,連續蟬聯了前兩屆“五子”的趙用賢不肯再多待,毅然的直接下樓走人!
王士驌回頭問道:“父親你看這如何是好?”
王世貞忽而怒道:“趙用賢不講文德!我一句話還沒說,卻都讓他說完了!明日若傳播熱議,怎麼凸顯我這個文壇盟主!”
王士驌安慰說:“應該沒有彆的事情,誰能壓得住父親風頭?”
一夜無話,王老盟主中午醒來後,心情莫名的不太好。
王士驌總結了今日情報,下午向父親彙報說:
“今日從文圈到市井,最熱議的事情是,戚少保窮困潦倒,從浙江販賣私鹽到蘇州。
而某人不顧安危仗義護送,傳為江湖美談!”
“全是無知小民的胡扯!”王世貞很生氣的說:“某人又是誰!”
王士驌答道:“那三個父親你不讓提的字。”
王世貞不理解:“為什麼還能議論他?”
王士驌掌握的情報很詳細:“他給戚少保寫了一首詩,聽者都心有共鳴。
然後他又寫了一首詩,金粉東南十五州,團扇才人踞上遊什麼的。
彆人都議論說,這首詩是他感慨完戚少保後,又同時寫出諷刺父親你的!”
王世貞一時也沒明白,“為何就是譏我?”
王士驌回答說:“有很多人說,這首詩本身就有詠詩懷古之意,所以自然是暗諷複古派。”
王世貞大怒道:“全都是虛假流言,荒謬之極!”
那首破詩他有所耳聞,是某人之前早就發表過的,根本就不是新寫的。
怎麼這時候又被翻出來,然後還和戚少保的事情拚湊在一起了,誰這麼有想象力?
絕對有一股妖風邪氣,以這等手段來煽動人心,反自己和複古派!
另一個門客匆匆走進了書房,拿著一張文稿說:“王公!那某人又出新詩了,外麵都傳遍了,鬥膽請王公必須要看!”
王世貞展開文稿看去,隻見上麵寫著:
“不是樽前不惜身,佯狂難免假成真。
曾因酒醉鞭名馬,生怕情多累美人。
劫數東南天作孽,文壇風雨海揚塵。
悲歌痛哭終何補,義士紛紛說帝秦。”
王士驌在旁邊偷眼看了一下,也驚呆了。
劫數東南,文壇風雨?這是說本次文壇大會是作孽?
義士紛紛說帝秦?這是諷刺文人投靠父親的情況,把文壇盟主比喻成帝秦?
王老盟主捂著胸口閉目片刻,平息了心情後,才咬牙道:
“此乃亂民賊子,文壇之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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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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