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靜的街道上瞬間變得一片混亂,路人們一窩蜂似的朝著街道兩段擴散,但又在跑出二三十米後,又停了下來。
對於這種情況,馮雪很是不解道:
“你們這的人都是看熱鬨不要命的嘛?”
“我怎麼知道?”百合華拖著凜花正在逃離戰場,聽到馮雪的話,顯然也很無語,但一旁因為無法和百合華較勁,隻能被拖著一起跑的凜花則大聲道:
“不要跑了,再跑就會很危險!”
“哈?我看不跑才危險吧?!”
百合華當即就反懟了一句,凜花則是一邊拖慢百合華逃跑的速度,一邊焦急的道:
“看到怪談的時候千萬不能跑,而是要和其他看到的人聚在一起,否則就很容易落單的時候被怪談跟上來!”
“……”百合華這才想起好像確實是有這樣的傳說,立刻站定腳步,而凜花則是一邊喘氣一邊埋怨道:
“你力氣什麼時候這麼大了?算了,總之快混進人群裡!”
凜花反拉著百合華鑽入圍觀群眾,而此時,那十幾個隻能用扭曲來形容的低級怪談,已經如同特攝片中的小怪一般,將那個頹廢大叔變身的假麵騎士團團包圍。
不知道是出於傳播認知又或者彆的什麼因素,無論是那個看起來比較像人的高級怪談,還是這一群低級怪談,都沒有對圍觀的群眾出手,而那個假麵騎士大叔更是毫不在意的等著周圍的戰鬥空間被路人騰出,直至怪談全都包圍上來,才慢條斯理的按了一下自己的變身器。
“攻擊駕馭!”
“白容裔!”
奇特的音效再次響起,隨著一張繪製著如同腐爛白蛇一般的水晶卡被騎士腰帶碾碎,一件看起來破破爛爛的白色破布就這麼披在了那與帝騎有3成相似的假麵騎士身上。
沒有任何的交流,那破布化作一條條滑膩的觸手,精準的纏向周遭每一個低階怪談。
也正是發起攻擊的同時,那仿若暴露狂一般光著腿卻穿著大號風衣的鴨舌帽怪談卻猛然將風衣展開。
不過那風衣之下,卻並非是不著片縷的軀體,而是一張張掛滿怨毒之色的女性麵容。
“奪麵!”凜花發出一聲低呼,而身旁的圍觀人群中,也傳出了“居然真的有奪麵?”、“這就是傳說中的奪麵?”之類的驚呼。
“奪麵是什麼?”聽到自己的替身詢問,百合華隻覺得十分羞愧,而後向著凜花問出了相同的問題。
“一個非常可怕的怪談,傳說會襲擊落單的漂亮女性,把她們的臉切下來,被奪走了臉的人會變成小透明,並且很快就會死掉,死後其他人才會注意到,她的屍體完全沒有臉,而且大多有著非常可怕的外傷……”
百合華聽著凜花的描述,隻覺得渾身發冷,而戰場上,那個“奪麵”卻已經將大衣內的人臉甩了出去。
那一張張充滿怨毒的麵孔在空中飛轉,或者用牙齒撕咬著假麵騎士放出的觸手,或者將自己貼在其他怪談的身上。
那些被臉貼上的怪談立刻從扭曲的姿態變成了青春靚麗的女性,原本假麵騎士大戰怪人的畫麵,立刻歪到了觸手怪攻擊美少女。
好在這位假麵騎士並沒有搞出什麼對“人”下不了手之類的烏龍,那一條條黏答答的觸手纏繞下,所有看似變成了人類的怪談全部被死死的勒住,隨著接二連三的咯嘣脆響,一顆顆腦袋以看起來就讓人頭皮發麻的角度彎折下來。
隻是,這些被臉貼住的怪談卻並未立刻死去,搖晃著斷掉的脖子和四肢,如同提線木偶一般以僵硬的動作對假麵騎士發起了攻擊。
“居然用部下的血肉作為武器……真是太卑鄙了!”凜花發出超小聲的鄙視,而馮雪則在百合華的耳邊小聲道:
“彆看這畫麵看起來凶殘,實際上那些臉有承擔傷害的效果,彆看這些怪談一個個都被扭得七零八落的,但傷害全部被那些臉……或者說臉的主人承受了,怪談實際上都還好好的。”
“這麼說來,豈不是那些被奪走了臉的人就是這麼死的?”百合華心中一揪,馮雪卻是道:
“你以為那個假麵騎士不知道嗎?隻是變成這樣的話,就已經沒救了,比起對已經死定了的人報以同情,不如弄死罪魁禍首,否則還會有更多人受害。”
“難道不是打倒這個奪麵那些臉就會回到原主人身上嗎?”百合華對於馮雪給出的答案頗有些難以接受,馮雪卻是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