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李沐塵這樣,背一大包錢來的,非常少見。
不得不說,梅姐打牌的水平確實高,不用換牌,她也是贏多輸少。
但今天為了做局,她從一開始就換牌了。
幾圈牌下來,梅姐就已經贏了好幾千。
和她同桌的很快就有人不玩了,推了牌,罵罵咧咧地走了。
梅姐故意大聲說:“難得手氣這麼好,都沒人玩,又玩這麼小,真是沒勁。”
很快,一個小平頭過來,對梅姐說:“這位女士,要不要到包廂裡玩兩手?”
“有局嗎?”梅姐慵懶地問道。
“當然有,就等您呢。”小平頭說。
梅姐就站起來,朝李沐塵眨眨眼,那意思,魚上鉤了。
二人跟著小平頭去了包廂。
包廂裡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
梅姐說:“怎麼回事?不是說有局嗎?”
小平頭陪著笑臉說:“您稍等著,馬上就來。”
說著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門砰一聲被推開。
不出所料,進來的正是刀疤六。
刀疤六眼睛上還纏著紗布,紗布上蓋了一隻黑色眼罩。
梅姐看見刀疤六這樣子,頗感新奇,道:“喲,六爺,這是怎麼啦,怎麼變獨眼龍了?”
刀疤六以為梅姐和李沐塵一夥兒的,是在故意挖苦他,頓感眼睛一陣生疼。
他看著李沐塵恨聲道: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小子,本打算過幾天再找你算賬,沒想到你自己找上門來送死。”
梅姐並不知道狗場的事,以為刀疤六還在為上次丟了麵子而生氣,說:“喲喲喲,六爺,你是大老板,不會這麼記仇吧?什麼死啊活的,我們是來打牌的。要是沒局,我們可就走了。”
刀疤六冷笑道:“有,怎麼會沒有,今天我親自陪你打。”
說著便在梅姐的對麵坐下來。
“不會就我們兩個人玩吧?”梅姐說。
剛才那個小平頭走過來,微微一欠身,坐下來說:“梅姐,我陪你和六爺玩兩把。”
梅姐說:“那也才三個人,三缺一怎麼玩?”
刀疤六一指李沐塵:“這不是還有李公子嗎?”
梅姐愣了一下,沒想到刀疤六會這麼稱呼李沐塵。
隨即噗嗤一笑,說:“那麼,李公子,就一起坐下玩玩吧。”
李沐塵說:“我不太會。”
梅姐一愣,這不是事先說好的台詞。
“你不會真的不會吧?”梅姐睜大了眼睛問他。
李沐塵是真不會麻將,小的時候隻和馬山他們一起玩過紙牌,後來就去了天都峰,上哪兒學麻將去?
說不太會,是因為看梅姐玩了兩次,算是看懂了。
梅姐瞪了他一眼。
臭小子,不會搓麻將,就敢來千刀疤六?
這不是把姐往火坑裡推嗎?
刀疤六說:“不太會就是會一點了,麻將又不複雜,主要靠手氣,說不定李公子手氣好呢。”
李沐塵心裡明白,刀疤六今天是不會放過他的。
上次在狗場,他賭輸了眼睛,今天肯定也是想要靠賭贏回去。
除此之外,應該也是看中了李沐塵包裡的錢。
“那好吧。”
李沐塵猶猶豫豫地坐了下來。
見李沐塵那樣子,刀疤六的臉上露出一絲譏笑,獨眼中殺氣一閃,問道:“梅姐,想玩多大?”
梅姐說:“我無所謂,反正錢輸完了算。”
刀疤六看了一眼梅姐剛剛美容過的臉蛋,和那撩人的前胸,笑道:
“錢輸完了,還可以輸彆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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