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龍?”
侯家人都吃了一驚。
“真有龍這種東西?”
“當然有。”吳克敏言之鑿鑿地說,“我陰山派老祖就曾在十萬大山的荒澤之中捕獲一條黑蛟。現在那條黑蛟之魂還被封印在我師父的烏龍拐中。近年來荒澤水禍不斷,又有蛟龍飛天之象,因此我師父才出山來尋找寶物,韋德就是降服那蛟龍。”
“尊師所說的寶物,就是嚴家的釣龍竿?”
“正是。”
“可以前我們也沒聽說過嚴家有釣龍竿這種東西啊,嚴老頭至今閉口不提,連他兩個兒子也都不知道,會不會搞錯了?”
“不會。”吳克敏說,“我大哥吳賢早就奉師命下山,到南江調查了好幾年了。錢江口岸開闊,最適合蛟龍出海。當年嚴子陵在富春江畔垂釣,正值水患。你們想想,誰會在發大水的時候到江邊釣魚?他所釣的就是從東海溯江而上的一條巨蛟。嚴子陵仙去之後,釣魚竿留了下來,相傳那條蛟龍的魂就封印在釣竿裡。”
侯家人聽得唏噓不已。
侯立強忽然說道:“我想起來了,吳賢,就是那位風水大師,梅城好幾家都請他看過風水,老嚴家也請過他的。原來那位吳大師是您的兄長啊!”
“大哥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侯彩芳說,“我們嚴家是請過他的,來看過陰宅,還有梅花古城。不過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了。”
吳克敏說:“我大哥一直在錢塘一帶活動,最後一次傳回消息,是在禾城。我師父已經去了禾城,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等我們這邊拿到釣龍竿,我就去和師父會合,全力對付錢家。你們隻要好好幫我,將來錢家的產業,也少不了你們一份。”
“對付錢家?”侯彩芳嚇了一跳。
林家就因為得罪了錢塘袁家,偌大個家族,就弄得雞飛狗跳,還連累了嚴家。
要不是她和袁家的一個遠親拉上關係,又當機立斷,給老頭子下了藥,把他趕出家門,斷絕了和林家的一切往來,連侯家都要跟著倒黴。
可袁家在錢塘,也隻能排在第三,袁家上麵,還有一個高家,一個錢家。
錢家可是號稱江南第一世家啊!
不僅是南江省,整個南方,也少有能和錢家抗衡的家族。
去對付錢家?
侯彩芳想想都覺得可怕。
吳克敏冷笑道:“錢家又如何?若不是顧忌他們手裡的錢王弓,我和師父早就殺上門去了。等我們拿到釣龍竿和子陵書卷,加上我師父手裡的烏龍拐,他有錢王弓我們也不怕。到時候,他們把錢王弓交出來就算了,不交出來,就乾脆滅了錢家。你們好好幫我,等滅了錢家,自有你們的好處。”
侯家幾兄弟聽得血脈僨張,想想都無比激動。
那可是錢家啊,隨便分一點資產給他們,就足以富甲一方了。
“吳大師,需要我們做什麼,儘管吩咐!”侯立強摩拳擦掌地說。
“還是要先把釣龍竿和子陵書卷拿到手。”吳克敏說。
侯立強點點頭,對侯彩芳說:“妹子,既然吳大師這麼說了,我們也不用再怕什麼,等明天早上那老頭來了,直接抓起來,嚴刑拷打,就不信他不說。”
侯彩芳似乎還有些猶豫:“老頭強得很,來硬的,怕是不行。”
“那就把他兒子女兒孫子全都抓起來,他不說,我們就當著他的麵把他們一個個打死。老二,把他也捆起來!”
侯立強說著一指嚴士欽。
嚴士欽一直在旁邊,侯家兄弟說話的時候就當著他麵,壓根沒考慮過他,仿佛當他不存在。
嚴士欽大急道:“彩芳,我可是一直和你一條心的啊!”
侯彩芳說:“你怕什麼,就是嚇唬一下老頭,不會真要你命的。”
侯立貴已經過來,一把將嚴士欽掀翻,喊人拿來繩子,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