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和衷微微一愣。
“你已經賭了全部身家,還能用什麼加注?”
“哎,我先糾正一下,我下注的隻是香江李家的資產,並沒有用上我的全部身家。”李沐塵說道。
“你……”蔡和衷想要反駁,可這話好像又沒毛病。
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何家昌倒是很平靜,滄桑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你想怎麼加注?”蔡和衷問道。
“我和何老爺子賭的是身家,現在加注,則是你我之間。”李沐塵說。
蔡和衷眯起了眼睛,似乎想看清楚對手究竟是從哪兒來的自信。
“你我之間?哈哈哈哈……”他大笑起來,“好啊!你說,加什麼?”
“一隻手,或者江龍輝的下落。”
蔡和衷皺起了眉頭。
“這算什麼賭注?”
“你不是很喜歡砍手嗎,那就賭一隻手。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砍手,隻要說出江龍輝的下落就行了。但你千萬彆出老千,要是出老千被我抓住了,那就一加一等於二,要砍兩隻手了。”
蔡和衷冷笑一聲:“哼,小子,你還是小心你自己的手吧!你想玩什麼?撲克?骰子?還是麻將?”
李沐塵看向馬山,問道:“馬山哥,你們剛才玩的什麼?”
“梭哈。”
“那就玩梭哈。”
蔡和衷點點頭,讓人拿來兩副牌,放在桌上,對李沐塵說:
“你驗牌吧。”
“不用。”
“你不怕我的牌有問題?”
“不怕。”
李沐塵回答簡單而篤定。
蔡和衷有些想不明白,他這是哪兒來的自信?
“那你要不要指定一個荷官?免得說我和荷官串通。”
“不需要,你自己發牌也行。”李沐塵說。
蔡和衷目中寒芒一閃。
這已經不是自信了,這簡直是在羞辱。
他當然不會自己發牌,如果這樣,即便贏了,說出去也會被人笑話。
“你來發牌。”蔡和衷指著許致勝說。
許致勝看了李沐塵一眼,默默走到牌桌前,拆開其中一副,用手一攤,撲克牌在桌上整齊地平鋪開來。
儘管李沐塵說過不用驗牌,但許致勝還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道:“二位請驗牌。”
李沐塵沒有動,蔡和衷也沒有動。
兩個人的目光至始至終都沒有看桌上的撲克一眼。
許致勝收起撲克,開始洗牌,洗完後讓兩人切牌。
李沐塵依然不動。他不動,蔡和衷也不動。
就這樣,許致勝繼續著一個人的表演。洗牌、切牌,然後發牌。
先一家發了一張底牌。
第二張是明牌,李沐塵是黑桃2,蔡和衷是梅花a。
兩個人都坐在那裡,誰也沒去看底牌,仿佛都知道自己的牌是什麼。
許致勝說:“梅花a說話。”
蔡和衷說:“賭注都已經下死了,還說什麼話?”
他看著李沐塵,“小子,你就一張小二,要不認輸吧,認輸的話,你那隻手就算了。”
李沐塵笑了笑:“你也可以認輸的,隻要說出江龍輝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