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摩耶正在新住處休息,忽然在淺眠中,模糊聽到一點窗戶滑開的動靜。
他心裡一驚,人還沒徹底清醒,就已經抓起藏在枕邊的槍,一咕嚕翻身到床榻內側,然後背抵著牆,像縮在戰壕裡一樣悄悄探頭。
——平時他倒也沒這麼警覺,但現在剛換了住處,他又多了一個可怕的新上司,橋本摩耶想睡也睡不成。
本以為這種淺眠隻會降低自己的效率,沒想到居然換了住處的第一晚就有意外。
他無比警惕地望向窗戶,然後就借著月光,看到屋裡多了一道人影。
那是一個陌生女人,穿著一身稍顯蓬鬆的黑色長裙,肩頭露在外麵,灑落著潔白的月光。她頭上斜斜戴著一頂黑紗發飾,並不寬大,隻淺淺遮住了半邊額頭。
擅闖彆人的房間,並被屋主發現,她竟然也沒有絲毫驚慌,隻是伸出一隻素白的手,拉出書桌旁邊的凳子,十分優雅地坐了下來。
然後目光落向床邊:“窩在那裡乾什麼?不要客氣,請隨便坐。”
橋本摩耶:“?”
……我是屋主還是你是屋主!
話說回來,這人誰啊。
橋本摩耶目光落在她身上,盯著那身黑裙和發飾,冷不丁想起一件事。
在倫敦時,愛爾蘭先生透露了一些他的遭遇,其中就有關於一個黑衣女人的情報——聽說那是烏佐的爪牙。
橋本摩耶:“……”烏佐的爪牙也太多了吧,他本身就已經那麼可怕了,為什麼還要再發展下線。
不過想起烏佐那極高的命案效率,以及在組織裡似乎很高的地位,他又覺得一切都合理起來。
橋本摩耶打量著黑衣女人,沒看到她藏槍,手上也沒有,這才謹慎開口:“你是那位大人派來的人?”
叫完他就渾身彆扭,什麼“那位大人”,聽上去也太諂媚了。
……可是在沒徹底弄清楚對方的身份前,他又不敢暴露烏佐的代號。如果不這麼叫,總不能說“那家夥”、“那個東西”、“那個人”——不管哪個聽上去都不夠尊重。
比起被上司穿小鞋,諂媚就諂媚點吧。
繼良心之後,橋本摩耶又絕望地拋棄了節操。
好在對麵的黑衣女人,似乎對他的稱呼並無異議,她微一頷首:“烏佐先生對你今天的表現還算滿意,讓我代他送你一份入職禮。”
橋本摩耶本來都站起來了,聽到入職禮又差點縮回去:烏佐會送人禮物?是命案還是連環殺人案?難道他今天有哪做的不好,這個女人是來滅口的?!
正一身冷汗地想著,這時,黑衣女人伸手摸了摸,從身後取出一隻燙著銀色花紋的純黑袋子——竟然真的是一隻禮物袋,還是那種死貴死貴的名牌,一看就是現買的。
橋本摩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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