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目光掃過角落裡的一些物證袋,又看了看桌上用來固定證據的痕跡,思索片刻,像是想到了什麼:“我記得簽收的時候,簽收人沒能找到印章,所以是用筆簽的字,一開始那支筆寫不出字,所以我幫她擰開看了看筆芯,發現裡麵快沒墨了,甩了幾下才寫出了字。記得簽收之後,她隨手把筆擱到了旁邊的鞋櫃上,然後拿著包裹關門進屋了,但是現在看來……那支筆好像不在現場?”
根據安室透的經驗,現場的任何變動,都可能藏著重要的原因。
他沒有絲毫藏拙的想法,隻想儘早幫警方破案——今晚他雖然沒有彆的事要做,但明天還得早起,他不想熬夜。
“……筆?”被江夏按下了某種開關的毛利小五郎,此時顯然想到了一些事。
他下意識地一摸口袋,取出一支筆來。
安室透看到毛利小五郎的動作,眉毛挑了一下:“沒錯,就是這樣的筆……它為什麼在你身上?”
“……”
毛利小五郎沉默了好一陣,一對不再鹹魚的小眼睛裡,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片刻後,他看向依舊沒打算自首,咬牙想頑抗到最後一刻的島村小百合,歎了一口氣:“和美小姐中刀倒地的時候,是不是撞掉了一支筆,而且你把它撿了起來?”
“……”
一開始,安室透提到那支筆的時候,島村小百合還沒意識到它存在的意義。
但現在,聽到毛利小五郎居然猜出了現場的狀況,再加上看新聞時,順帶學到的一點刑偵知識……
島村小百合臉上,徹底沒了血色。
——毛利小五郎猜得沒錯。
和美被她刺中時,短暫掙紮了一會兒。島村小百合當時慌亂地壓製了她的掙紮——也就是那時,死者倒地時撞到了架子,把剛才用來簽收的筆,撞到了地上。
島村小百合畢竟是第一次殺人,殺的還是朝夕共處的熟人,即使有了計劃、也有足夠的決心,殺人時也依舊慌得不行。
當時發現有筆落地,島村小百合以為那是從自己身上掉落的,為了不在案發現場留下自己的相關痕跡,她本能地撿起那支筆,揣好逃走。
誰知後來,筆不小心掉在車裡,又被毛利小五郎撿到。
而按照剛才快遞員所說的話,現在,那支筆上同時有她、死者,和快遞員的指紋,而且她的指紋順序在最後,覆蓋在其他人上麵……這意味著她在八點半以後,確實來過這間屋子,她拉著毛利小五郎做的不在場證明,被物證打破了。
另外,警察反應這麼快,那些殺人時披著的血衣、給毛利小五郎下藥的易拉罐……雖然已經被丟棄,但恐怕還沒漂出太遠。
這麼下去……
……
島村小百合終於沒再負隅頑抗。
她脫力地往旁邊一倒,癱坐在一旁的餐椅上:“都是她……都是她威脅我!一年前,我的公司進口過一批違禁品。和美知道這件事以後,就要我定期給她分成。如果我拒絕,她會向她任職的銀行告發,停止為我們公司融資……我還這麼年輕,我不能一輩子都被這個吸血鬼扒著!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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