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醫生”摸摸下巴,獨自沉思著:“沒準是烏佐打暈了一隻鳥丟在那,以它為餌,專門等我送貨上門?嘖,有些時候我還是太衝動了,必須改掉這種習慣……”
旁邊,目暮警部倒是沒太關注那隻倒黴的鳥,他還在眺望對麵的陽台,望了一會兒,他估算著距離:“這得有30多米吧,這麼遠,凶手究竟是怎麼準確打到他的目標的。”
江夏對這些身懷絕技的凶手們接受良好:“就像我剛才說的一樣,一部分經驗和一部分練習。想實現這個手法,必須有相當的釣魚技巧——是這樣吧,寺澤先生。沒記錯的話,你好像開著一家釣魚店,而且那家店已經經營了很多年”
八字胡男人:“……”
他剛剛才靠“死者死時自己不在大樓”這一點洗脫了嫌疑,可現在,這反倒讓他成了三人當中唯一一個有機會作案的人。
偵探又看向他的腳:“你現在這雙鞋的鞋印,應該能和你用力拋竿時留下的印子對上。另外……”
他指了指欄杆附近:“你的杆把掉了。使用這種東西的時候為了防滑,需要摘掉手套。這上麵應該還留著你的指紋吧——而且你為了不在場證明,剛剛殺完人就立刻回到了案發現場。那枚擊打過死者的鉛墜,應該不難在附近找到。”
“……”
咕咚一聲,開著釣魚店的寺澤紀夫跌坐在地上。
“我,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殺了他。可是那個家夥他一直嘲笑我!”
釣魚人痛苦道:“他不僅用法律漏洞搶走了我的釣魚店,還當著我的麵說要拆掉它,蓋成新的大樓——如果是普通的店鋪也就算了,可那是我幾十年來的心血啊!”
“我不甘心就這麼讓店鋪倒閉,所以邀請他來我店裡看看,希望他能感受到釣魚的魅力。
“可他隻是冷笑著說,‘這種窮酸的店早就該倒閉了’,還說什麼‘釣魚這種無聊的遊戲,真不知道都是哪些家夥在玩’。然後他居然把我珍藏的釣杆倒到地上,一腳踩碎了它。”
寺澤紀夫說到這,憤怒得發抖:“那可是我第一次接觸釣魚時使用的魚竿,是我這麼多年生活的起點——可我珍視的一切居然被那家夥棄如敝屣……我一定要讓那個貪心又無恥的家夥付出代價!”
“唉,好啦。”目暮警部安慰他,“先去警局,這些事跟筆錄員慢慢說。”
……
咆哮的釣魚人、憐憫看著他的偵探、忙碌的警察、路過的“新出醫生”……
這些熟悉又新鮮的景象,悉數被樓道口悄悄探出的鏡頭拍下,很快變成短報,上了新聞。
信號飛速傳輸。
東京的某個隱蔽的安全據點,一部手機嗡的一震。
聽到這種特定的震法,旁邊,它那魁梧的主人像踩到電門,蹭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