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
“板倉卓這家夥瘋了嗎?”伏特加一時難以置信,“說好的膽小怕事呢,又是偷我的指紋,又是裝發信器,這跟檔案上寫的性格完全不同啊——龍舌蘭那個廢物究竟在胡寫些什麼!”
“這不是板倉卓做的。”琴酒撕下那枚發信器,隨手把它丟到地上,一腳碾碎。
哢嚓聲中,他低頭看著伏特加那雙戴著鞋套的腳,半是欣慰半是無語地道:“那個程序員的確沒有這麼大的膽子,而且他跟組織成員的正麵接觸,統共隻有一次。隻憑那一次見麵,根本沒法總結出‘組織成員都喜歡戴手套行動’這種特點。”
伏特加回過神,後知後覺道:“也就是說,這個用膠帶針對我的另有其人,而且是個對組織有一定了解的人?”
琴酒點了點頭:“還有,溫差太大會刺激交感神經,對心臟造成負擔——一個身患嚴重心臟病,並且不想求死的人,絕不可能頂著大雪跑到群馬縣的山中彆墅裡去。”
“啊?可是之前跟我通話的,的確就是板倉卓本人啊。”伏特加回想起剛才打的那一通電話,短暫有些茫然,“難道……難道他在座機旁邊額外放了一部電話,當時在用那部電話跟我對話?”
琴酒摘下手套,掌心貼了貼光盤盒:“嗬,這些事,等找出那個設下陷阱的家夥,再親口問他就是了。”
伏特加反應了一下,聽懂琴酒大哥的話,他一時背後發毛:“您是說……”
琴酒露出一絲冰冷的微笑:“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光盤盒這麼小的東西,放在在儲物櫃裡沒多久,就會變得徹底冰涼。可現在,它上麵卻殘留了一些溫度。”
伏特加明白了琴酒的言外之意,冷汗都下來了:“那家夥來得不比我早多少,而通往這裡的路又隻有一條,也就是說,從剛才起,他就一直躲在這個寄存室裡!”
琴酒:“……”
雖然這的確是他想說的話,但這些話從伏特加嘴裡冒出來,還真是不太習慣。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事的時候。
琴酒收起光盤,重新戴上手套,哢嚓上膛。
伏特加見狀,也連忙一摸自己的腰……
然後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片刻後,他磨磨蹭蹭地抽出了一把……防身用的麻醉槍。
琴酒:“……”
伏特加:“大哥,我……那個,我是想利用板倉卓的心臟病把人滅口,帶真槍反而不如這個好用。”
“閉嘴。”琴酒不想理他,揚起下巴點了點對麵,示意這個蠢貨跟他一起包抄:麻醉槍就麻醉槍吧,往好處想,至少這家夥沒摸出一把小刀假裝凶器。
伏特加見狀鬆了一口氣,緊跟著又提了起來,他握著手中的槍,跟琴酒一左一右來到櫃子兩側,往寄存室深處的一排排櫃子搜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