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了一會兒，柯南轉頭望向灰原哀，求證道：“琴酒是不是視力不好？——話說回來，你跟江夏今晚都忙了些什麼？”
灰原哀：“……”怪不得這次討論黑衣組織的事沒避開她，原來是想從她這裡挖情報。
迷你科學家原本不想搭理，然而想起剛才柯南描述的經曆，有一件事卻讓她有些在意。
猶豫再三，灰原哀到底還是好奇開口：“你確定今晚跟你交易的那個人，是伏特加？”
“當然了。”柯南提起這事，忍不住抱怨，“他跟你說完全不同——不僅沒有空子可鑽，反而謹慎得嚇人。你下次遇到他也小心點吧，否則或許沒栽在琴酒手上，反倒會大意栽在他的手裡。”
灰原哀：“……”
真沒想到，有朝一日琴酒會被拿來和伏特加比較……這話如果被琴酒聽見，也不知道他會先抽槍崩了柯南還是伏特加。
不過工藤雖然不靠譜，但也不會信口胡扯，難道他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想想以前那個憨憨的組織成員，她仍舊有些難以置信。
忽然，灰原哀想到一種可能：“你今晚遇到的伏特加，會不會是千麵魔女假扮而成的？——據我所知，貝爾摩德會偽裝人的聲音和相貌，假扮成伏特加，這對她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柯南認真回想一番，搖了搖頭：“不，今晚出現的應該就是伏特加本人，他的行為習慣還有聲線，都跟我以前接觸的‘山田先生’一模一樣。
“退一步說，就算那個女人真的能完美複刻這一點……她也沒必要裝成伏特加來跟板倉卓通話啊。
“我猜板倉卓日記裡的人，就是那個千麵魔女。也就是說，她曾經用自己的真實聲音跟板倉卓通過話——如果今晚負責交易的是她，她應該不介意繼續用原聲說話。
“就算要偽裝，她也不用偽裝成自己的同事伏特加，隻要隨意變換一個陌生的聲音就行了。
“除非她是想用伏特加的聲音讓我們放鬆警惕，可我和阿笠博士在群馬縣的那棟彆墅裡的時候，沒遇到任何組織成員——總之，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千麵魔女偽裝成伏特加的這件事都說不通。”
灰原哀：“……”有點道理……可是伏特加在組織幾年都沒有過變化，她一走，這人就突然進化了？
總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
柯南見她陷入沉思，連忙又問起了剛才的問題：“琴酒的眼神真的很不好？”
“……”灰原哀，“他的狙擊能力不比組織裡的專業狙擊手差，你說他的眼神怎麼樣？”
頓了頓，灰原哀又道：“不過眼神歸眼神，在認人這一方麵，他的能力確實一般。”
她其實懷疑琴酒有點臉盲，因為這個凶殘的乾部曾經不止一次射殺過和任務目標毫無關聯、隻有衣服和發型相像的倒黴人。
隻不過後來，琴酒說那是因為對方擅入了組織的交易地點、知道得太多，必須滅口……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
旁邊，柯南聽到灰原哀的回答，卻是有些茫然：臉盲歸臉盲，可隻要不是眼神有問題，從琴酒抓貓的那個角度，應該能看到他的腳。
“可能是碰巧被貓尾巴擋住了？”柯南心裡直犯嘀咕，“也可能是他以為儲物櫃裡沒人，隻是擺了一雙舊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