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基安蒂就算了,現在在用這個程序的還有琴酒。
雖然琴酒大哥沒有吱聲,但根據伏特加對他的了解,基安蒂的這個提議,琴酒恐怕也很讚同。
於是他冷哼一聲,默默接入了會場的監控。
……
宴會廳當中。
正在參加婚宴的名流們,對來自暗處的窺視一無所知。
比起藏在陰影中的組織,他們的注意力當然全在另一件事上——畠山財團這個年輕的家主居然悄無聲息就閃婚了,而且還先斬後奏地登了記……
圓桌旁,新郎的堂妹歎了一口氣。她拎起空空的酒瓶晃了晃,煩躁道:“家裡的下人怎麼辦事的?紅酒沒了都不知道續!”
旁邊,她父親皺了皺眉,低聲道:“你喝的太多了,今天是婚宴,又不是你那些亂七八糟的酒會。”
“煩不煩啊,喝點酒都要管!”堂妹憋了一路的火氣,終於忍不住朝著老父親發了出來,“要不是你嘮叨了那麼久讓我過來,這種婚宴,我才不想參加!”
“你……!”她父親,也就是新郎的伯父,尷尬地看了一眼旁邊——女兒剛才沒有收著聲音,整個大廳的人都聽到了她說出的話。
新郎伯父迎著被女兒吸引過來的視線,歉意地點了點頭,不再吱聲:按照自家孩子的性子,如果他開口訓斥,隻怕又會是一輪無儘的爭吵,平白丟人現眼。
旁邊的圓桌上。
鈴木園子看著這一幕,突然想起什麼,鬼鬼祟祟地跟江夏和毛利蘭招了招手。
然後她低聲八卦:“我記得這位畠山有紗小姐,以前也想嫁給她堂哥,可惜和其他很多女人一樣失敗了——現在看到自己敗給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彆墅管理人,她心裡應該很難受,所以才會到處找事。”
另一邊,有人則敏銳地察覺了父女爭吵的起因。
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站起身,問新郎堂妹:“您的紅酒喝完了?——我這就去拿新的,請稍等。”
“誒!”另一桌,新郎的姐夫連忙喊住他,“我知道你以前是這裡的幫工,但今天,你的身份是新娘的弟弟——你隻需要坐在這吃席,這種小事讓彆人去做就行。”
新娘弟弟不好意思地笑道:“沒關係的,我本來也不適應這種正式的宴席——比起安安穩穩地坐著,還是來回走一走更讓我安心。”
說著他鞠了一躬,朝存放紅酒的庫房走了過去。
等他走遠,新郎姐夫歎了一口氣:“新娘在上麵結婚,她弟弟在下麵跑來跑去當傭人,這也太奇怪了。”
鄰座,他的妻子冷哼一聲:“傭人終究隻是傭人,上不了台麵——我們家龐大的財產,今後居然要交給那種女人來支配,父親如果泉下有知,恐怕會死不瞑目吧。”
“好了好了。”新郎姐夫安慰她,“反正你已經分到了自己的那份,你弟弟想怎麼折騰就隨他去吧——婚宴上不提這些晦氣的事。來,吃點菜吧。”
短暫的騷動,新郎新娘都看在眼裡。不過他們早就對這種狀況有所預料,心情還算平靜。
旁邊的司儀更是見過大場麵,他無視了一切不和諧的紛爭,麵不改色地繼續走著婚禮流程:“那麼接下來,請新郎的伯父——也就是畠山銀行董事長,畠山健誌郎先生——為兩位新人送上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