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有道理,但剛才基安蒂唧唧歪歪的時候你小子怎麼不說?這時候才慢悠悠冒出來說公道話?
另一邊屏幕背後。
琴酒並不在意押注的輸贏,他沉默地看著事情的發展,忽然發現自己剛才擔憂的問題,竟然已經迎刃而解了。
——和很可能變賣資產、拿著一大筆錢度過餘生的平民妻子不同,畠山家的人深知錢生錢的速度。這些沾滿資本氣息的人,絕不會讓那些金錢浪費,他們隻會繼續把會社經營下去。
而現在股份分散,又剛死了一個家主,組織這時候介入,不僅能繼續之前的合作,甚至還能趁火打……雪中送炭,取得更多利益。
這不僅沒有打擾組織的計劃,反而超額完成了任務——換成任何一個人前來敲打,哪怕是他親自出馬,都不可能做的比現在更加漂亮。
[不錯。]
想想烏佐,再想想組織裡其他奇形怪狀的家夥,琴酒順手敲了幾個字:[他還是像以前一樣有分寸。]
——在這種方麵,你們也多向他學習。
其他人:“……”
他們並不知道卡爾瓦多斯今晚的任務。再加上剛剛才突然發生了“霰彈槍被搜出來、他們替卡爾瓦多斯捏了一把汗的時候又突然有凶手主動頂罪”這件令人印象深刻的事,因此一看到那句有分寸,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想岔了。
基安蒂:[是啊,看不出來烏佐人還怪好的。剛才他們搜出槍的時候,我還以為卡爾瓦多斯要完蛋了。]
科恩:“……”
他默默打開郵箱,準備好好提醒一下基安蒂,讓這個腦子一時沒轉過來的同行不要掉以輕心。
遠處,正在出差的庫拉索看到這相鄰的兩句話,也不由痛苦地閉了閉眼睛。
“烏佐為卡爾瓦多斯遮風擋雨,可這16級台風原本也是那個家夥掀起來的。這麼簡單的事,那個精明的琴酒居然沒有看透?”
庫拉索隻覺得一絲涼意緩緩順著脊梁滑過:“還是說,琴酒心裡已經覺得路過的乾部被烏佐玩弄這事順理成章,隻要不玩壞就行?”
“這個助紂為虐的家夥……雖然在某些方麵,烏佐的確已經出色到了100個廢物捆在一起都望塵莫及的程度,可琴酒的這種想法,真的是出於他自身的意願嗎?”
庫拉索一直覺得,琴酒是個非常危險的人。
現在他變得更危險了,但好像是在一種完全不同的意義上麵。
此時再想起琴酒的身影,庫拉索隻覺得那道漆黑人影背後,仿佛籠罩上了另外一片更加幽深的帷幕。
“以後我還是儘量少跟琴酒接觸吧。”庫拉索無聲歎了一口氣,“好在朗姆跟琴酒本身也不太對付,我們的交集原本就很少……但以後必須變得更少才行。”
“當然了,要是能一勞永逸,調出東京去彆處工作就好了。可朗姆居然不肯批準,我又不能用‘躲烏佐’這個理由要求調動,沒記錯的話,朗姆想把烏佐也挖到他麾下……”
越想,庫拉索對朗姆的怨念就越深一分。
意識到自己心態不對,她猛然警醒,心中默念起了從伏特加那裡弄到的防烏佐守則:雖然她總感覺這東西花裡胡哨沒什麼用,但閒著也是閒著……萬一真有用呢?
……
伏特加不知道自己已經傳教成功。
此時他正忙著整理這最新的一起案件,並打算事後複盤,找出自己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