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齊刷刷回頭,看向了那個沉默內向的小徒弟。
小徒弟臉色難看,本能攥緊了拳頭。
江夏看著他:“7點25分,你說要去拿碳,離開了聚餐現場。獨自來到後院以後,你趁這段時間卷好報紙,掛上鐵鉤,然後又拆掉紙筒,用它們包裹著煤炭,回到了眾人當中。
“你預先計算過建築旋轉的角度和時間,也就是說,我們雖然是7點35分聽到槍聲的,但實際上凶手啟動機關是在10分鐘以前——那個時間段,隻有你缺席。”
大瀧警部似懂非懂地聽著,聽到這,他一下抓住了重點:“那些報紙呢?快去找,那可是重要的物證!”
小警員們點了點頭,連忙衝向了燒烤會場——幸運的是,當著眾人的麵把厚厚一遝報紙丟進烤爐實在有些奇怪,那些報紙還沒來得及燒毀,隻是被塞到了不起眼的角落。
眼看計劃敗露,小徒弟深吸一口氣,終於開口。
他死死咬著牙,委屈又憤恨地說:“你們根本不知道金澤柳一郎的真麵目——那個混賬在外麵名聲很好,總是維持著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可實際上,他隻是一個道貌岸然的無恥小偷!”
大徒弟聽到師父被罵,有點茫然:“你怎麼能這麼說?老師脾氣是差了點,但他什麼時候偷過東西了?”
“你當然沒被偷過了!”小徒弟冷哼一聲,“你從來沒有過任何一件出色的原創作品,他就算想偷都無從下手。可我的作品卻被他拿走了!——這一次他用來參與上海現代美術館國際設計比賽的作品,就是我一手設計的!”
他痛苦道:“直到獎項公布,我才發現獲獎的是我設計的建築,可那上麵卻完全沒有提到我的名字。
“我去找老師詢問,可他卻說不明白我在說什麼,讓我拿出我設計它的證據。
“可我能有什麼證據?就算真的找到了證據,又有誰會信?我隻能說我很尊敬他、也很欽佩他的才華,希望喚醒他的良心……可根本沒用。
“那家夥聽出我沒有證據,隻是變得更加囂張。
“他得意洋洋地給了我一個‘忠告’,說我壓根沒搞明白狀況——他說那個設計之所以能被世界矚目,是因為那是用他金澤柳一郎的名義發表的,如果發表人是我,這個作品就會變得一文不值。
“不僅偷走了我的寶物,還貶低我長久以來的心血……從那時我就發了毒誓!我絕不允許他參加那個頒獎典禮!”
大瀧警部有些唏噓,不過難得犯人這麼配合,他立刻追問:“這麼說來,金澤先生生前說的那個天天給他寄偷拍照片的跟蹤狂,也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