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嘗試跟他爭辯,希望他能收回決定,可他隻大吼著讓我閉嘴,嫌我煩人……”
大瀧警部一邊記錄,一邊若有所思地點頭:“所以你決定殺了他?”
“我沒有……至少那時候還沒有。”店主太太痛苦地捂住了臉:
“我聽出了他話裡的焦急和煩躁,仔細想想覺得也對——來這的客人一天比一天少,山裡到底還是太偏遠了。雖然非常不舍,但換個地方從頭再來,或許也是一種明智的選擇。
“我就整理好心情,告訴他我去訂幾個箱子把木雕裝好,方便搬家。
“可他居然冷笑一聲,讓我彆白費功夫。他說我和這家店對他來說都是累贅——他所謂的新生活,居然是連我一起丟掉!”
說到這,她清澈的眼神漸漸變得深不見底,如同一團幽暗的漩渦:
“我真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種混賬。打破了對他的幻想以後,回頭想想,我才發現他好像從一開始就瞧不起我,也瞧不起這座山村,隻是覺得我們很好擺布,所以才一直頂著那副假麵跟我演戲。”
服部平次想起死掉的店主收留小倉千造的事,隱約明白了過來:
這個店主之所以辭職,恐怕是為了專心做毒品生意。
一個人外加幾個大男人一起窩在深山,看上去終歸有些可疑,而這種時候,隻要找一個愚鈍的戀愛腦妻子同行,就能把那些可疑通通轉化成“男耕女織”一樣的悠閒田園風景。
店長太太抬起頭,望著這間她無比熟悉的咖啡廳:“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可既然這樣,我就讓他嘗嘗我和這個小山村的厲害——爆米花機的‘槍聲’,鷹的撲擊,加上我製作機關的能力,這樣也算是為我們三個被他愚弄的可憐人報了仇。”
老農民和馴鷹人退了一步,目光微顫地看著她,有種被人拽著手捅了死者一刀的驚恐。
……
不管怎麼說,命案就這麼告一段落了。
大瀧警部正讓部下們把人押上警車,就在這時,他手機一震,有人打來了電話。
部下們激動道:“警部,我們找到你剛才說的那個逃犯了!——他之前應該是窩在一處山洞裡,發現我們正在搜山,意識到自己躲不過去,所以跑出來了,我們現在正追著他,也讓人去開車了,很快就能把人抓到!”
“不錯!”大瀧警部先是驚喜,緊跟著又謹慎囑咐道,“對方身上可能有武器,追的時候務必注意安全。”
部下:“是!”
打完電話,大瀧警部看向屋裡的一群高中生:“我也過去看看,你們留在這,不要亂跑。”
兩個店員剛從“老板娘殺了老板!”和“糟了我好像失業了!”的震驚中回過神,聽到這話,頓時再一次懵住。
……之前店裡那個無欲無求的低調客人,居然是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