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和葉依依不舍地把小夥伴們送上了車。
隨著車輛發動,她直起身,舒展了一下腰背。這時,她忽然發現旁邊,服部平次正在左右張望,完全沒像她一樣跟車裡的同學們告彆。
“你這家夥,能不能有點東道主的樣子。”遠山和葉忍不住拐了他一肘子,“看車裡啊!往哪亂看呢?”
服部平次收回掃視車站的視線,皺眉撓了撓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剛才好像看見了眼熟的人影……”
……
高中生們和押送嫌疑人的警察,各自在同一趟新乾線上就坐的時候。
另一邊,兩個組織乾部也進到了彆的車廂,找了個角落坐下。
卡爾瓦多斯剛才說他有計劃,其實是真話。
——身為一個自詡有勇有謀的組織乾部,既然下定決心要繼續滅口小倉千造,那他當然不會隻靠一時之氣,而是絞儘腦汁地想出了一套暗殺計劃。
首先,不能跟警方和小倉千造乘坐同一輛車。
——前幾次的血淚經驗告訴他,把自己的真身留在案發現場,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尤其是新乾線車廂這種密封的場合。
到時候小倉千造死了,車上的乘客肯定會被嚴查。就算他及時逃走,恐怕也會有多事的乘客記住他的長相,向警方通報。
到時候他就隻能被迫隱姓埋名,當一個生活在黑暗裡不能見光的老鼠。甚至如果事情鬨得太大,他還可能被組織處理掉,從滅口者變成一個可憐的滅口目標。
如果采取自殺式襲擊,這種問題就不用擔憂了……但卡爾瓦多斯可不打算跟小倉千造同歸於儘。
倒不是怕死,而是如果為了這麼一隻小蝦米賠上性命,那他的人生就徹底跟“英勇無畏”、“視死如歸”之類的詞語無關了,知情人隻會嘲笑他是個沒本事的廢物,殺隻雞都得賠上自己。
總之,殺人簡單,讓卡爾瓦多斯犯愁的是,滅口之後該如何脫身。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妙招。
——根據伏特加提供的情報,小倉千造所在的新乾線,會在14點48分出發。
所以自己隻要坐上前麵的新乾線,提前趕到途中的一個熱鬨站點,然後下車等待就行了。
“等小倉千造的新乾線到了,我就混在乘客裡上車,丟出剛才從安全屋拿走的煙霧彈,然後趁亂打死那個家夥。”
“車站人多眼雜,殺掉那家夥之後,有的是脫身的辦法。”
想著想著,卡爾瓦多斯不禁露出一絲愉悅的微笑:之前是自己大意了。這一次,他將認真謀劃,絕不會再有意外。
“我安排了人乘坐14點48分的列車。”卡爾瓦多斯簡單對伏特加描述了計劃,“到時候他會把小倉千造的位置發送給我——等著看吧,那家夥逃不過今天這一劫了。”
伏特加麵露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