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對麵。
——除了個彆從事特定行業的組織成員,其他乾部都會本能規避記者和鏡頭,能不接受采訪就不接受采訪,卡爾瓦多斯當然也是一樣。
再加上對市民隱私的保護,新聞中的“倒黴路人”,往往會被隱去姓名,成為用來襯托歹徒凶殘的背景板。
因此在這之前,貝爾摩德心裡還懷有一絲希望。
然而現在,聽著卡爾瓦多斯略顯古怪的改口,再看看屏幕上的新聞……她徹底確定了新聞裡那些未曾露麵的“險些被槍擊中的倒黴路人”和“不明槍支的主人”究竟是誰。
貝爾摩德的微笑,緩緩僵在了臉上。
……不過事已至此,身為一個成年人,隻能勇敢的麵對。貝爾摩德用力揉了揉臉,重新掛起笑意,閒聊似的問:“能詳細講講你這些天的經曆嗎?我很感興趣。”
……
花了一段時間聽完卡爾瓦多斯修飾過的經曆,貝爾摩德短暫陷入沉默。
在對方委婉問她要不要出來吃宵夜的時候,貝爾摩德回過神,溫聲道:“我也很想跟你共度一場愉快的晚餐,但很遺憾,我正在進行一個重要計劃,需要封閉一段時間——接下來你不要見我,也不要聯係我,等時機合適,我會主動找你的。”
卡爾瓦多斯有些遺憾,但也不好多說什麼。實際上,能打這麼長一個電話他已經很開心了。
他回味了一下女神說過的不多幾句話,然後依依不舍地道彆:“好的,下次見。”
……
卡爾瓦多斯努力把自己浸泡在淺淺的溫柔鄉裡的時候。
另一邊。
組織的一處據點當中。
“卡爾瓦多斯申請了5把槍……”後勤的一位組織成員推推厚重的眼鏡,嘖了一聲,“這家夥怎麼又要槍,他的槍已經夠多了,再加5把還背的動嗎,難不成他想一邊走路一邊來個負重訓練?”
辦公室裡的另一個人想起什麼,壓低聲音:“說起這個,你們聽說了嗎?最近大阪的幾起案子裡,警察總是能找到一把無主的槍支——我還聽說,卡爾瓦多斯前幾天就在大阪。”
眼鏡成員反應了一下,聲音也壓低了:“你是說,那些被繳獲的槍,全都是卡爾瓦多斯的?”
同事點點頭:“大阪警局裡不是有咱們的人嗎,那人正好是我朋友,我聽他說,卡爾瓦多斯好幾次都險些被槍打中——玩了一輩子槍的人,差點死於槍擊犯誤傷,你說這好不好笑。”
兩個人樂了一陣,旁邊忽然傳來第3道聲音:“數次險些被槍擊中,而且每次遇到案子都丟一把槍……你們不覺得這種模式,有些耳熟嗎?”
“……”
“?!”
兩個湊堆樂著的人忽然像兩隻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笑聲哽在了喉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