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痕還很新鮮,肯定是剛動手不久,可雪地上居然沒有腳印……”庫拉索取出迷你望遠鏡,朝自己的車輛張望著,她蹙眉嘀咕,“這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在雪地上不留痕跡、不鬨出太大動靜地戳破輪胎,難度恐怕不比雪地謀殺要小……不愧是烏佐,為了留住舞台上的無辜演員,居然隨手就用出了這種能讓東京警察思考十年的手段。
所以現在,是強行繼續逃走,還是給他個麵子,留下來看看?
思索了一陣,最終,庫拉索若無其事地從窗邊溜回沙發前,低調地坐回了原位。
——倒不是擔心逃走以後會麵臨烏佐設計的一係列生死關卡,而是貝爾摩德如今都已經開了賭局,身為路人互助會的一員,她似乎也有必要參與一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隻有像我現在一樣身處局中,才能掌握更多信息,好拿到更多貨幣。而隻有攢足貨幣,我才能隨時從伏特加那裡得到關於烏佐的詳細情報,以免下次再發生類似的事。”
一位組織乾部一邊催眠自己,一邊默默留在了原處。
……
大門家的玄關處。
和普通人家狹窄的玄關不同,這裡寬敞得像是一處講堂。
大門良朗帶著一行人穿過院子,開門進到玄關。
一抬頭,就見眼前站著兩個人——哥哥和大嫂已經趕到了門口,此時正表情不善地打量著他們。
“大哥,我回來了。”大門良朗儘力無視掉他們的表情,友善地打著招呼,“你氣色不錯嘛。”
大哥卻沒什麼說笑的心思,他皺著眉頭,理都沒理那一群客人,開門見山地問自己的二弟:“你走了那麼多年,為什麼偏偏這時候回來?”
大門良朗怔了怔,無奈歎氣:“咱們兄弟倆五年沒見,你就不能說點彆的嗎?這樣也太冷淡了吧。”
匆匆趕來的女傭見狀,連忙緩和氣氛,她試探著對大門家的大哥道:“二少爺好像帶了很多客人,不如先請他們進來坐?”
大嫂瞥了她一眼:“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年輕漂亮的女傭人一怔,訥訥低下了頭。
大嫂這才回過身,慢悠悠地掃了一眼二弟身後的眾人,最後視線停在了江夏身上,她問大門良朗:“這幾個人是誰?看著怪眼熟的。”
大門良朗介紹道:“是我在秀友祭上認識的朋友,附近有路段塌方,他們的車被堵在了這裡,我想著咱們家反正有不少空房,就想請他們過來住上一晚,等路修好了再走。”
大哥眼角微抽:“一個幾年不著家的家夥,突然帶回來一大群外人,還說什麼請人做客——你倒是一點也不見外。”
大門良朗終於有點掛不住笑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我是外人?”
眼看兩人要吵起來,忽然,旁邊的走廊裡傳來一陣咚咚的腳步聲。